秦楓看著傷痕累累的錢義,正在進行頭腦風暴中。
秦楓拉過錢義身旁的陳天放,在離遠了處說著悄悄話。
“隊長,我瞧這個人八九不離十是個**?!?/p>
陳天放聽到“**”這兩個字身軀一震,好在月黑風高的,秦楓并沒有注意到。
“楓子,你什么意思。”
陳天放試探地問道,陳天放必須要謹慎,只有知道秦楓是什么意思他才好給回答。
秦楓見陳天放不懂他的意思,心想不應該啊,陳天放平常很聰明的。
秦楓掃了一眼靠在樹干上閉目養(yǎng)神的人,壓低自己的音量對陳天放說:“頭兒,現(xiàn)在國難當頭,不可內(nèi)訌啊,就算是**,那也是打鬼子的**啊?!?/p>
陳天放萬萬沒想到秦楓的思想覺悟如此超前、如此高,要不是組織給他安排的任務(wù)是潛伏,他都想把秦楓發(fā)展成下線了。
秦楓見陳天放并沒有給出明確回應,便連忙又補一句,“頭兒,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滲透在我們內(nèi)部的奸細?!?/p>
說完后,還適宜的舉起手中還沒放下的輕機槍。
秘密押送、半路劫殺、日本制造,這幾個線索連在一起,秦楓有理由懷疑,出事的源泉在與自身內(nèi)部。
陳天放沉思了一會,最后還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了,就算今天秦楓沒有說這番話,他也會放了這個人。
……
秦楓和陳天放一起合力把陳其誦的尸體搬到秦楓開來的車上,把日本人的那輛車留給錢義。
“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錢義萬萬沒想到,他們二人竟然會放了他,連他的身份都還沒有盤問就直接的放過了他。
“秦楓?!?/p>
“陳天放?!?/p>
“錢義。”
三人交換了姓名,秦楓和陳天放正準備心照不宣的離開時,錢義忍不住的開口問:“二位就這么放過我了,不怕我是一個**?”
陳天放神色正常的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p>
秦楓見陳天放開口,也連忙贊同道,“就是,我們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好!好一句‘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二位,我們后會有期?!?/p>
錢義爽朗的喝道。
……
劉洪元得知秦楓已經(jīng)找到陳天放的消息后大送一口氣,可算平安歸來了。
秦楓剛把車子開進司令部的門口,就見劉洪元、孫敏和杜儼在外面等著了。
劉洪元也知道一個小小的監(jiān)獄長怎么可能私自押送在職官級比他高的人去軍事法庭,可這件事情被幕后之手處理的很干凈,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劉洪元帶著安撫性的話語讓陳天放和秦楓先去警衛(wèi)室休整休整,陳天放也知道這件事不是可以直接當著大家的面說的。
“劉司令也真是的,人找到了,也不知道問一下,就直接打發(fā)我們?nèi)バ菹?,難道是想包庇幕后黑手嗎?”
秦楓跟在陳天放的后面,碎碎念念的抱怨道。
走在前面的劉洪元和陳天放聽到這聲音后,無奈的相視一笑,看來秦楓還是年輕些。
“秦楓?!?/p>
“到!”
劉洪元的突然點名,讓秦楓猛地挺著脊背,標準的軍姿佇立在原地。
“你和陳天放,去警衛(wèi)室等我?!?/p>
“是?!?/p>
秦楓答完后,就目送劉洪元帶著孫敏等人進司令部的大樓。
……
秦楓和陳天放雖然是在休息,但兩人臉上凝重的沉思都在預示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秦楓看見陳天放又一次摁開懷表的表蓋,被遺忘了半宿的事情突然乍現(xiàn)。
“頭兒,我有個事情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生氣?!?/p>
陳天放整暇以待地看著秦楓,忍不住的調(diào)侃他道,“楓子,你什么時候也學會賣官司那套了?!?/p>
“昨天,我接到杜部長的命令去救助站打探白姨知不知道你被抓了,吃完飯和媛媛她們閑聊的時候,聽她們說,她們本想找隨紅姐回家里吃飯的,結(jié)果并沒有武昌戰(zhàn)時醫(yī)院?!?/p>
秦楓的和盤托出讓陳天放一瞬間的不知所措,為什么,為什么那次要騙他,這次還要騙他,她到底是軍統(tǒng)的還是中統(tǒng)的。
可惜,不等陳天放多想,劉洪元就進來了。
“劉司令好!”
秦楓見劉洪元剛跨進警衛(wèi)室的大門就立馬起身問好。
“好好好,坐?!?/p>
劉洪元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在外面沒說完的話,跟他們二人說完,而秦楓和陳天放也是暢所欲言,把自己知道的和猜測的全都說出來。
“我懷疑,我們內(nèi)部有鬼?!?/p>
秦楓想了很久,這句話在心里也斟酌了許久,雖然有多種可能性,但是都無法解釋他們是怎么剛好趕到郊外的,唯有這種可能性可以解釋,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陳天放和秦楓想到一起去了,劉洪元也想到了,他先叮囑秦楓和陳天放不要聲張這件事,隨后就回去秘密調(diào)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