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成一邊走,一邊偷偷看身后的葉搖枝,不知道她又發(fā)什么瘋。
水池到后院不過百十步路,董思成卻把葉搖枝的想法揣測了個遍。
她不會真的想要回去告狀吧?自己又沒做多過分的事,反正她娘也不會怪罪自己。
想著想著,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葉搖枝跟著他走,直到走進一家院子,他又帶著她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有一張大桌子,正對著門擺放了一張椅子,上面坐著個婦人,正面色不佳的看著他們,而桌子的兩側(cè)分別坐著一個和兩個女子。
那婦人見董思成來了,忙笑臉盈盈的招呼他。
董思成伯母。
董思成對婦人作揖,隨后坐在了桌子右側(cè)剩下的一把椅子上。
葉搖枝渾身濕漉漉的,頭發(fā)衣服都沾在身上,看著好不落魄。
葉沾衣霜降,還不快帶六娘下去洗漱?
霜降是,娘子。
霜降來到葉搖枝面前,帶著葉搖枝去了其他房間。
葉搖枝隨著霜降帶領(lǐng),房間里有一面屏風(fēng),葉搖枝走過去,屏風(fēng)后是一個大木桶。
霜降娘子稍等,婢子去打水來。
葉搖枝點點頭,等霜降出去后就開始在這房間胡亂走動。
葉搖枝哇,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金絲楠木吧?
葉搖枝這摸摸那摸摸,看到一個東西是金色的就說是金子,是銀色的就說是銀子,就連一個浴桶都能被她說成是上好的有錢人家才用的木頭。
不過一會霜降就用扁擔(dān)挑了兩桶水來,都是兌好的溫水,雙雙倒入木桶,葉搖枝可以直接用。
霜降做完一切就退到屏風(fēng)后面,葉搖枝脫了衣服大搖大擺躺進去了。
葉搖枝霜降啊,咱倆好不好。
葉搖枝心想,這屋內(nèi)就她們二人,何不趁此機會打探一下情報呢?想著想著就說出來了。
霜降娘子與我自是好的。
葉搖枝那我問你,如果我不小心失憶了,你會怎么做?
霜降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想要轉(zhuǎn)身看葉搖枝,又想到她在沐浴,恐壞了規(guī)矩,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霜降娘子,這種事可不能說笑啊。
葉搖枝好一頓感嘆,又是這樣的語氣,又是那樣的語氣,一下子就把霜降迷惑了。
葉搖枝我只是說假如,假如嘛。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介紹一下家里的情況呀,來吧,我們現(xiàn)在開始玩角色扮演游戲。
霜降不懂什么是角色扮演游戲,她只懂演這個字,莫不是娘子剛剛說的失憶又是從哪個戲坊聽來的話本,一下子就釋懷了。
自己也不是沒跟娘子出去偷玩過,心下了然,微微笑。
霜降那是自然。娘子不妨回憶一下,剛剛屋內(nèi)的四方桌,最中間坐著的便是娘子的母親,葉氏。以主母的方位來看,主母右側(cè)的三張椅子分別是大郎君,二娘子,三郎君的位子。左側(cè)即是四娘子,五娘子,和娘子您的位子。娘子現(xiàn)在可認得人了?
霜降這樣一說,葉搖枝就懂了。剛剛讓霜降帶她來洗漱的,就是二娘子,也就是她的二姐姐。不過二姐姐兩側(cè)是空的,不知她的兄長去了哪里。想著想著就問了出來。
葉搖枝那我大哥和三哥人呢?
霜降娘子您真是入戲太深。大郎君是開封府吏,三郎君是護國將軍,二位郎軍都有公職傍身,平日都是不在院里的。
葉搖枝又懂了。
葉搖枝那剛才那個男的,姓甚名誰,與我又是什么關(guān)系?而且剛剛他坐在我位置上了吧?
葉搖枝不知道穿越過來后,董思成還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也不敢亂說。
霜降娘子莫要說笑了,董郎君可是您的未婚夫,怎的連他都不記得了?
葉搖枝本來躺的舒舒服服的,一聽這話差點嗆入水中,趕忙爬起來撐著浴桶邊。
葉搖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