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躺了整整兩天天,身體上的不適才逐漸消失,大大小小的儀器該撤掉的也都撤下去了,只有背上的槍傷還在隱隱作痛,但這對劉喪來說這并不算什么。
“傷口還疼嗎?”
說話的人是汪燦,汪燦卸下了身上散發(fā)的戾氣,換上了一副陽光大男孩溫柔,有些謹(jǐn)慎的問著。
劉喪搖搖頭:“沒事,我傷慣了?!?/p>
“以后你不許這樣了好不好?”汪燦哀乞求著。
“我…盡量吧…”劉喪低下頭,猶豫了一陣又抬了起來:“其實(shí)你不必這樣謹(jǐn)慎的,既然你已經(jīng)選擇放過了自己,我又未嘗不可呢?”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哥哥?”
汪燦點(diǎn)點(diǎn)頭:“我會一直守著你,今生來世,永生永世?!?/p>
雖然,之前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但是,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不論你是否還記得曾經(jīng)的事情,你都是我最愛的弟弟,都是我的至親之人,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是用來守護(hù)你的。
劉喪被汪燦的話觸動了心神,眼角微微泛紅,淚水不停的眼里翻轉(zhuǎn),劉喪不想讓汪燦看見自己柔軟的樣子,打趣道:“土味情話怎么都用在我身上了,真的是肉麻。”
汪燦噗的樂了,抓了抓自己略微凌亂的丸子頭,劉喪忽然抓住汪燦的手,他看著汪燦手上包扎的就像隨便纏繞的破布條一樣的繃帶,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拿出之前胖子備好的繃帶將汪燦的手重新消毒,包扎。
汪燦盯著劉喪被陽光照的極美的側(cè)臉,內(nèi)心悸動。
“手上受傷了也不知道處理,感染了就遭了,嫌自己活的久是不是?”
劉喪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這么說,但手上溫柔全部沁入了汪燦的眼底。
———
時光飛逝,這種白天擁有哥哥照顧,晚上有偶像抱在懷里睡覺的日子劉喪享受了整整一個月,一開始劉喪還能因為后背上的槍傷賴在張起靈的懷里,現(xiàn)在劉喪只能一個人躺在醫(yī)院的床鋪上等待第二天的出院通知。
“啊,要待長毛了!”
劉喪隨意攏了攏頭發(fā),扎了一個低馬尾,打算出去溜溜彎,劉喪為了防止吳邪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聽力早已不如常人,帶上了壓在枕頭下許久未帶的特制助聽器。
現(xiàn)在劉喪的聽力其實(shí)已經(jīng)恢復(fù)一些了,當(dāng)初劉喪被赫茲播放器振的耳朵幾乎廢掉,他想盡辦法讓解雨臣替他瞞著偶像,并迅速打造出和降噪耳機(jī)外觀一樣的助聽器擾亂視聽。
如今,劉喪只想著能瞞一天是一天,他不想讓吳邪偶像還有胖子他們對自己產(chǎn)生愧疚感,他只想與他們平平等等無虧無欠的生活在一起,誰也不再是局外人。
“明天劉喪出院,汪燦你想辦法瞞著劉喪,我們下東旭將軍墓的事千萬別讓他知道?!眳切芭牧伺耐魻N的肩頭,汪燦雖然將汪家歸順于吳家,但汪燦和吳邪說話的時候語氣里總是多多少少的帶著一絲不對付,他冷言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弟弟的事你少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得了,汪家資料記載,這東旭將軍墓和張家關(guān)系匪淺,兇險萬分,可看住自己小命?!?/p>
劉喪在墻角聽著二人的對話,咬了咬牙,現(xiàn)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唯一能拿的出手上秤量上一量的東西,如今也變得一文不值了…
劉喪看了看站在遠(yuǎn)處靠著墻閉目養(yǎng)神的張起靈,目光暗了暗,偶像…
我不想做一個廢物。
———
第二天一早吳邪他們便出發(fā)了,因為目的地并不遠(yuǎn),乘車也只是用了五個小時。
“就是這里?!睆埰痨`看著遠(yuǎn)處的龍脈,打量著。
吳邪正想取出背包,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喂?你們看到劉喪了嗎?劉喪不見了!”
電話里傳來的是汪燦急促的聲音,吳邪一愣,劉喪不見了?
還未等吳邪開口詢問詳情,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吳邪,不用找了,我在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