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同學身體不舒服嗎?”
看到?jīng)g田綱吉慌張發(fā)抖的樣子,一旁在凜葉晴辦公桌上喝茶的里包恩白了他一眼。
“里包恩?你怎么在這……”
“他可不是生病,他是害怕你呢。”
“嗯?”
沢田綱吉一愣,慌忙想要解釋,凜葉晴卻噗嗤笑出來。
“看來我挺有老師威嚴的吧,”凜葉晴眨眨眼,用溫柔的語氣拉近了與沢田綱吉的距離,“里包恩還說我對學生太好,不像個老師?!?/p>
她朝著沢田綱吉招招手。
“過來坐,”見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坐到凜葉晴身邊,她溫柔的笑笑,湊到她耳邊說道,“我偷偷帶了點巧克力餅干,差一點被你們風紀委員會成員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當了老師還不能隨便吃零食~”
明明是老師,跟他說話卻沒有高人一等的尊卑感,卻是讓人莫名想要親近的長輩。
“趁著課間快點解決掉才行,”凜葉晴見沢田綱吉還在拘謹,她直接拿起一塊餅干塞進沢田綱吉的嘴里,笑瞇瞇道,“怎么樣?好吃吧!”
沢田綱吉紅著臉,邊嚼邊點頭。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凜葉晴,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姑姑,”凜葉晴微微一笑,“以后我負責你的暗器和英語教學?!?/p>
“暗器?!”
沢田綱吉嚇了一跳,差點噎住。凜葉晴捂著嘴笑個不停,把茶遞到他嘴邊。沢田綱吉忙喝了一口,咽了下去,抬眸有些疑惑道:“……我不知道我還有個姑姑?”
“現(xiàn)在知道了吧?”凜葉晴含笑道,“不用害怕,我會好好教你的。”
沢田綱吉遲疑的看向里包恩,里包恩點點頭。
“她說的是真的,她是九代目專門派來輔助我工作的,”里包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她可是劍橋大學醫(yī)學畢業(yè)的高材生。善醫(yī)術,喜歡用暗器,會制毒。她制的毒可是不輸給碧洋琪的?!?/p>
“過獎了。”凜葉晴瞇眼淺笑。
沢田綱吉松了口氣,還好他的直覺沒錯,老師確實是好人。
凜葉晴把剩下的餅干放到盒子里遞給沢田綱吉,他紅著臉推脫。
“拿去跟你的家族成員分享一下吧?!?/p>
“他們不是……”沢田綱吉低聲反駁道。
“那……拿去跟朋友分享吧,”凜葉晴輕笑,“就說是老師請他們吃的。”
沢田綱吉沒有再拒絕,羞紅著臉低聲道:“謝謝老師?!?/p>
見沢田綱吉走了以后,凜葉晴疲憊靠在沙發(fā)上,揉著眉心。
“麻煩你了。”
里包恩朝著凜葉晴開口道。
“為了躲跟迪諾的婚期,難為你要來日本陪這家伙成長了?!?/p>
“你猜到了啊……”凜葉晴輕輕嘆了一口氣道。
“高層最近逼得挺緊的……如果只是看望外公外婆,最多待一兩個月,”里包恩喝完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但如果是要培養(yǎng)他,就要多花一兩年了?!?/p>
凜葉晴輕笑:“確實?!?/p>
“Xanxus那家伙脾氣不好喜怒無常,九代目不想讓你跟他在一起是為你好。”
“……你不懂,你……”
凜葉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又嘆氣。里包恩也只是隨口提醒了兩句,站起身離開了。
對所有人來講,他們這段感情很荒唐,也很突然。
只是,只有凜葉晴知道,不是這樣的。
漫長的回憶,可以追溯到他們年幼時期。
Xanxus是個很別扭的哥哥。
她總是被他當成狗呼來喝去,但當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總是Xanxus第一個出現(xiàn)的。
那時候九代目忙著處理家族事務,對他們的關心其實并不多。
小時候的她剛回到意大利沒多久,凜葉晴就發(fā)了高燒。
“那個渣子呢?”
Xanxus冷著臉走過來,他并不想去帶娃,奈何他在樓下等了許久不見她出來。女仆嚇了一跳,還沒上前,Xanxus直接把凜葉晴的房門踹開了。
凜葉晴艱難的躺在床上左右擺動,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Xanxus沉著臉上前一步,手掌輕輕覆在她的眉心,冷下臉收回手,抬腳踹在身后一個女仆身上,對著身后的女仆喊道:“都是廢物嗎!連小姐生病都不知道!”
女仆們都會體術,但那一腳用力,直接把女仆踹到墻上。她們立刻跪在地上贖罪。
“我們以為小姐年紀小貪睡,就沒有多想……”
“管家,”Xanxus冷冷道,“讓她們滾蛋?!?/p>
教訓完仆人以后,家庭醫(yī)生慌忙趕過來檢查凜葉晴的身體,給她掛上點滴。Xanxus猩紅的眼眸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他一直守在凜葉晴的床頭,幫凜葉晴換藥,給她倒水。
管家也沒想到,不可一世桀驁不馴的Xanxus,居然能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本該最水火不容的兩人,卻相處的意外融洽。
Xanxus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她發(fā)燒燒死了,也跟他無關。
一個不入流的渣子罷了。
想起前幾天那副小屁孩的樣子,叫囂地說自己絕不會喊他“哥哥”,他無所謂,他也不想要一個垃圾妹妹。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一開始他是有些在意的。
九代目尊重他,只是對外稱他是自己在外遺失多年的孩子,但到底是私生子還是婚生子沒人敢查。九代目這種說辭,就是要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
雖然面前的小孩對他不滿,但她的教養(yǎng)和見識完全不像一個六歲的孩子。
有些事情她明白,卻又不明白。
只要別挑戰(zhàn)他的底線,他不介意養(yǎng)個寵物。
“媽媽……”凜葉晴在床上不安分的左右翻身,燒已經(jīng)退了一半,但她的意識依舊是模糊的。
Xanxus沉下臉,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垃圾就是麻煩?!?/p>
卻還是伸手,握住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
他不明白自己對這個小孩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其實他清楚,他們之間的身世又何嘗不相同呢?都是剛出生不久就被拋棄。
猩紅的眼眸黯淡下來,Xanxus垂下眸,另一只手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