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玄陰宗總壇。
蘇雨晴跪在一間布滿禁制的密室內(nèi),面前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美婦。美婦身著玄色長袍,袖口繡著金色曼陀羅花紋,正是玄陰宗宗主冷月心。
"你可知擅自使用玄陰令是何等大罪?"冷月心聲音冰冷,眼中卻閃過一絲復雜。
蘇雨晴低著頭:"弟子知罪。但當時情況危急,若非云澈相救,弟子早已命喪秘境。恩將仇報非我玄陰宗行事之道。"
"云澈?青霄門的那個小子?"冷月心冷哼一聲,"正魔不兩立,這道理你不懂?"
蘇雨晴咬了咬唇,沒有回答,只是從懷中取出那枚玉簡:"弟子在秘境中得到了《太虛真解》殘篇,或許對救治母親有幫助。"
冷月心神色微變,接過玉簡探查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果然是太虛真君的傳承!"她盯著蘇雨晴看了許久,突然嘆了口氣:"罷了,看在這份傳承的份上,此次便饒過你。但記住,你與那青霄門弟子的事,不得再提!"
"是,宗主。"蘇雨晴恭敬應道,隨后猶豫了一下,"弟子想盡快修煉《太虛真解》,救治母親..."
冷月心擺擺手:"去吧。你母親的情況...確實拖不得了。"
離開宗主大殿,蘇雨晴快步走向玄陰宗后山的一處僻靜院落。院中種滿了藥草,中央是一間竹屋,屋內(nèi)躺著一位面色蒼白的婦人,正是蘇雨晴的母親蘇婉。
"娘,我回來了。"蘇雨晴跪在床前,輕聲道。
蘇婉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笑了笑:"晴兒...秘境之行可還順利?"
蘇雨晴點點頭,取出玉簡:"我找到了《太虛真解》,一定能治好您的毒傷!"
蘇婉看到玉簡,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太虛真解?你...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秘境中的一個古修洞府。"蘇雨晴簡單解釋了經(jīng)過,隱去了與云澈血脈相融的部分。
蘇婉聽完,神色復雜地看著女兒:"晴兒,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她掙扎著坐起身,從枕下取出一塊玉佩:"這玉佩是你父親留下的...他姓云。"
蘇雨晴如遭雷擊:"什么?我父親是...云家人?"
蘇婉點點頭,眼中含淚:"二十年前,我游歷在外時遇險,被一位云家修士所救。后來...我們有了你。但正魔殊途,云家又是正道名門,我們的事一旦暴露,對雙方都是災難。所以..."
蘇雨晴腦中一片混亂。她竟然有云家血脈!難怪在洞府中能與云澈血脈相融...想到這里,她突然意識到什么,急忙問道:"娘,云澈...您可知道這個人?"
"云澈?"蘇婉思索片刻,"似乎是云家年輕一輩的弟子,三年前云家遭難時,聽說只有他一人逃脫..."
蘇雨晴心跳加速。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了——她能輕易激活洞府禁制,正是因為體內(nèi)流淌著云家血脈!而云澈...很可能是她的...表兄?
"娘,我這就開始修煉《太虛真解》,一定盡快為您解毒!"蘇雨晴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堅定地說道。
當夜,蘇雨晴在母親床前盤膝而坐,開始參悟玉簡中的內(nèi)容。隨著功法運行,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體內(nèi)血液竟然開始發(fā)熱,尤其是心臟位置,與云澈當時的感覺如出一轍。
更神奇的是,當她修煉到關(guān)鍵處時,眼前竟隱約浮現(xiàn)出云澈的身影,仿佛兩人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線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