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醉夢環(huán)視周圍,溫馨的燈光,雪白的墻壁……似乎一切都帶著一種熟悉的陌生。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回到了生命的最初那一刻,總是什么都無法知曉,一切都被純潔的白凈染,她仿佛正在融入這個圣潔的顏色。
“你是誰???”
突然的身影闖入了這里,同樣潔白的身影,卻雜糅著更加繽紛的顏色。
小女孩高傲著與她對視著,即便力量與體型的大小高下立判,但她沒有任何恐懼與擔(dān)憂,仿佛面前的人只是與她平等的個體
“我……”
醉夢未曾言語,一切話語都卡在了喉嚨里,記憶在逐漸消失,協(xié)同著她的存在一般,仿佛散成了黎明的晨霧。
溫潤的觸感。一只小手牽著她,小女孩仿佛是你的主人一般——也確實如此——帶領(lǐng)著她,走向更深遠(yuǎn)的地方
“你好像生病了……算了,我不會問你原因——就這一次,以后可別賴著我。母親應(yīng)該會同意的?!?/p>
色彩,紅的鮮活,黑的沉默,白的璀璨,世界正在加載——因為人性的降誕。
色彩鉆入了醉夢的眼中,眼前只是一個平凡的房間,卻有種說不清的溫馨與美麗。
“不用了。”
小女孩看著松開的手,警惕了起來。
“如果你想打壞心思的話,有必要警告你——我的母親就在另一個房間,即便現(xiàn)在是夜晚,窗外也有不少人流量——這不是個好的選擇,如果你……嗚——”
雙腳離開了地面,兩只小短腿在空中倒騰。兩條胳膊抱起了她的身體,溫柔的擁抱在胸膛。
手指貼在她的唇間,溫柔而清冷的目光仿佛天河傾瀉,仿佛高懸九天的群星與走向末日的黃昏交織在了一起。
“你似乎想地太天真了,孩子——不到10歲的年紀(jì),你的生命還尚未經(jīng)過真正苦難的洗禮,你總是認(rèn)為自己能戰(zhàn)勝一切,對嗎?”
血液的劃痕,美工刀在她手背劃出血痕,小女孩唯一的武器很快被奪走了——她一開始就知道,小女孩的謊言。
“你的母親今晚并不在這里,對嗎?她可是個大忙人——她總是看向你的未來,關(guān)愛懷念著你的過去,卻遺忘了你的現(xiàn)在?!?/p>
冰冷的刀尖抵在小女孩的喉嚨,她依然如此高傲,高懸天空的飛鳥永不下墜——只是,醉夢能清楚感受到懷中之人的顫抖。
她在恐懼,恐懼中的勇氣才顯得可貴,不是嗎?
“說話神神叨叨的……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家庭情況的,如果我現(xiàn)在叫一聲。啊——!”
冰冷的刀尖默默地劃出一道血痕,溫柔地經(jīng)過那幾處迅速膨脹和收縮的部位,空氣傳入肺中再排出去——而冰冷的鐵器卻能輕松解除這一生命循環(huán)。
“就像這樣,看來你還不夠冷靜,也不夠瘋狂,羽翼尚未充滿的小鳥,停下那挑戰(zhàn)天空的妄舉吧?!?/p>
顯然,小鳥的表情變得更溫順了——即便這只是暫時的。
“好,好的……你先放我下來。”
“這可不行~”
“你到底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刀片纏繞著她的發(fā)絲。她著實猜不透醉夢的的行止——這個人簡直就像從剛從精神病逃出來的一樣 。
“但如果說我想要的是你呢?過去的我。”
“什么意思?”
看著警惕的目光,醉夢對一切都有游刃有余。
“無需證明,時間會解決一切——就像你6歲仍然留在床單上的液體,還有……”
“夠了!我明白了?!?/p>
孩子總是更好面子,看著那那原本高傲的小鳥露出羞怯的表情,來自大人的惡作劇總是這么成功。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p>
小鳥總是這么想了解并掌控一切。
“我的一場荒誕的白日夢,荒唐的記憶與表真的交織……”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應(yīng)該隨時能夠醒來,畢竟你已經(jīng)意識到了?!?/p>
“不,我說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我……”
呼——
突然一陣破空的風(fēng)聲,美工刀突然毫無征兆的甩出。
窗外偷窺的身影沒了聲響。
“??!別殺人了。”
“嗯——也不算錯。只是你需要看的更仔細(xì)一點(diǎn)?!?/p>
小女孩借著月光看著那具尸體——和醉夢一模一樣的形態(tài),無論是外貌還是神態(tài),只是似乎有某些不同,但是又無法察覺——就像每一顆群星的差異,難以觀察的閃爍。
“還會有,一個靈魂被分成了37份,多么完美的數(shù)字?!?/p>
女孩有些恐懼,即便再膽大的人,面對這超自然的事物也會有些手足無措。
“那,那我也……”
“是的,我們都是1/37……”
醉夢跳在窗臺前,白色的襯衣在月光下,如同太陰的恒我,孤獨(dú)的美麗。
“來吧,整合所有的自我,讓一切趨于統(tǒng)一與完美,最后——”
美工刀未干的血液滴在窗前。
“——我允許你與死亡共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