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拖著沉重的步伐挪回房間,鞋底摩擦地面發(fā)出“吱呀”的悶響,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濘中艱難跋涉。他的雙腿又酸又軟,仿佛灌了鉛似的,沉重得難以抬起。一頭栽倒在床上時,腦袋剛沾上枕頭,意識便開始模糊,眼皮也漸漸合攏。就在這半夢半醒之間,“咚咚”兩下微弱的敲門聲突然刺破寂靜,那聲音輕得像風拂過窗欞,卻又清晰到讓人心里一緊,連昏沉的大腦都被強行拉回現(xiàn)實。“嘖——”右皺起眉,喉嚨里低低地咕噥了一聲,不情愿地撐起身靠坐到床邊。
門剛拉開一道縫隙,幾個黑影瞬間闖入視線,動作迅猛凌厲,帶起一陣疾風?!斑青赀青辍钡呐ご蚵暰o接著響起,等右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被幾名訓練有素的特工死死按在床鋪上。手臂被反剪,他整個人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呼吸間夾雜著些許灰塵的氣息,胸口起伏不定。
“特工right,你涉嫌殺害celf博士,這是倫理委員會親自下達的抓捕令,請跟我們走一趟?!睘槭椎奶毓ふZ氣冷硬,將一張拘捕令遞到右面前。燈光下,那張紙泛著白森森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啥玩意兒?你們認真的?”右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對方,嗓音因震驚而拔高了幾分,“開什么玩笑!我這幾天一直待在中國河北,連19號站點都沒回去過,咋可能莫名其妙殺了celf?”
那名特工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冷漠得如同一塊萬年寒冰,“很抱歉,right,我們的任務只是帶你走,其他的與無關。”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右咬緊牙關,額角青筋暴起,拳頭攥得咯吱作響,憤怒的情緒幾乎要從眼神中溢出來。
此時的審訊室內(nèi)光線昏暗,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王溪岳推門而入,步履沉穩(wěn)地走到對面坐下,神態(tài)平靜地看著他:“right,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你殺害了celf這事,你怎么看?”
“不是,王隊,你要相信我,我這幾天一直都在站點,站點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總不可能會分身術吧?怎么可能會分身去殺celf呢?”右拍了一下桌子,滿眼不悅,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和焦躁,“這就好比把20年前的案子安在一個19歲的小青年頭上,根本不合理?。 彼恼Z氣越說越急促,顯然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這種事情會落在自己頭上。
這時,石海川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面慢悠悠地走進來,嘴里還叼著一根筷子,滿臉無所謂地說道:“牢右,放輕松點嘛!是不是你干的,咱們心里都清楚。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你要相信我喲。”
“你!能行嗎?”右和王溪岳同時轉(zhuǎn)頭,目光復雜地盯著石海川。后者倒是不慌不忙,用筷子挑起一撮泡面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放心,為了給你翻案,我可是昨晚熬夜把《逆轉(zhuǎn)裁判》兩季全都刷完了,還順便玩了幾關游戲練手?!?/p>
“哦,那你贏了多少局?”右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她心里其實很清楚,《逆轉(zhuǎn)裁判》這種游戲需要極強的邏輯思維和分析能力,如果石海川真能掌握其中精髓,那幫自己翻案的可能性確實不小,甚至有可能反將一軍將敲錘子的送進去去
然而,石海川接下來的話卻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了下來把二人劈的外焦里嫩:“0局,怎么樣?我這游戲技術是不是很好?”
右和王溪岳頓時僵住,頭頂仿佛盤旋著幾只烏鴉,發(fā)出“呱呱”的叫聲。右垂下肩膀,語氣悲涼地囑咐道:“王隊,清明節(jié)記得給我多燒點紙,別忘了,別在我墳前擺水果,多放點草莓硬糖,還有,照顧好我妹妹……”右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癱倒在椅子上。還是交代自己的遺愿,王溪岳則在一旁幫她寫著遺書
“喂喂喂,你們兩個不需要這么悲觀吧10級游戲沒贏一把,這何嘗不是一種天賦?”石海川將手中的泡面吃完扔進垃圾桶里,不滿的說道。
“10局游戲零局等一下,你不會是一局玩了10次吧?”右突然想到什么震驚的問道。
“呃,你是不是昨晚在我房間里偷偷安了監(jiān)控啊?”石海川不好意思的撓頭
“呃,好吧,我離死亡更近一步了?!庇抑苯觾裳垡环?,昏了過去,王溪岳急忙掐了掐人中確認她還活著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