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花腿都軟了:"你、你們別這樣看著我......"
"去碰那朵花。"東方青蒼命令道。
長珩難得地沒有反駁:"霜月的魂魄指引你來這里,一定有她的道理。"
在兩道視線的壓迫下,小蘭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出手,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花瓣的瞬間……
"轟!"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將三人齊齊震退!
赤地女子的虛影懸浮在往生花上方,眼中滿是怨毒:"我就知道你們會找到這里。"
小蘭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她她不是被封印了嗎?"
"殘念而已。"
東方青蒼冷笑,"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赤地女子卻突然大笑:"晚了!往生花已經(jīng)認主,你們永遠別想……"
她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小蘭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爬到了花前,額頭上的神紋正與花朵交相輝映。
"我......"
她茫然地眨著眼,"我好像能碰到它......"
赤地女子發(fā)出不甘的尖嘯,虛影開始消散:"不!這不可能!明明只有月族圣女才能......"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小蘭花的身體突然被金光籠罩。
一個朦朧的身影從她背后浮現(xiàn)……
霜月。
雖然只是一個虛影,卻讓東方青蒼和長珩同時屏住了呼吸。
"小蒼......長珩......"
她的聲音輕得像風,卻讓兩個男人的心臟狠狠揪緊。
"往生花開時,我會回來。"
金光大盛,小蘭花懷中的往生花突然化作無數(shù)光點,融入她的眉心。
霜月的虛影也隨之消失,只余一縷金芒纏繞在小蘭花腕間,形成一道細細的鎖鏈紋路。
東方青蒼第一個沖上前:"阿月?!"
長珩也快步走來:"她說了什么?"
小蘭花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腕,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我、我好像變成花盆了......"
東方青蒼:"......"
長珩:"......"
遠處,忘川的河水突然變得平靜,一輪血月緩緩升起,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霜月留下的鎖鏈紋路微微發(fā)燙,仿佛在無聲地訴說……
等我。
小蘭花覺得自己可能是三界最倒霉的仙子。
她看著銅鏡里眉心若隱若現(xiàn)的金色花鈿,欲哭無淚,這玩意兒擦不掉、遮不住,還時不時發(fā)燙提醒她體內(nèi)住著個"房客"。
"霜月仙子,"她對著鏡子小聲嘀咕,"您要是能聽見,能不能跟那兩位解釋清楚?我真的只是個無辜的容器?。?
花鈿微微發(fā)熱,像是在回應。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小蘭花手忙腳亂地抓起脂粉往額頭上撲。
"別遮了。"
東方青蒼的聲音冷不丁在身后響起,嚇得她打翻了妝奩。
月尊大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房中,正抱臂倚在柱子上看她。
"月、月尊大人!"
小蘭花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您怎么進來的?長珩仙君說這里是仙居重地......"
"區(qū)區(qū)結(jié)界。"
東方青蒼嗤笑,目光落在她眉心,"阿月今天有反應嗎?"
小蘭花縮了縮脖子:"就......早上燙了一下下。"
男人突然逼近,指尖幾乎要碰到她額頭:"說了什么?"
"沒、沒說話!就是突然發(fā)熱!"
小蘭花后背緊貼妝臺,"像這樣……"
話音未落,花鈿果然開始發(fā)燙。
但這次不同以往,一縷金芒溢出,在空中凝成幾個模糊的字跡:
【忘川底 七日后】
東方青蒼瞳孔驟縮:"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