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尊拎著一條還在撲騰的銀魚,仙君則捧著一籃靈果。
小蘭花差點被餅噎?。?你們......一起去打獵了?"
兩人同時別過臉。
霜月忍俊不禁:"正好,晚上煮魚湯。"
東方青蒼把魚扔進(jìn)水缸:"本座要吃你烤的。"
長珩默默將靈果放在桌上:"這些對恢復(fù)靈力有益。"
小蘭花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覺得自己很多余:"那個......我突然想起司命殿還有活沒干......"
"坐下。"
兩個男人同時開口。
小蘭花:"......"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霜月,后者笑著遞來一塊新做的點心:"別理他們。"
夕陽西沉,木屋前的氣氛難得和諧。
東方青蒼坐在霜月左側(cè),時不時往她碗里添菜,長珩坐在右側(cè),默默為她斟茶。
小蘭花埋頭苦吃,假裝沒看見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直到霜月突然輕咳一聲,唇角溢出一絲血跡。
"阿月!"
"霜月!"
兩人同時扶住她。
霜月?lián)u搖頭:"沒事,魂魄剛歸位有些不穩(wěn)。"
東方青蒼二話不說將她抱進(jìn)屋:"休息。"
長珩指尖搭上她的脈搏:"需要靈力溫養(yǎng)。"
小蘭花看著兩人緊張的樣子,突然福至心靈:"那個......往生花的典籍上好像說,新復(fù)活的魂魄需要......"
"需要什么?"兩人齊聲問。
"需要最親近之人的氣息溫養(yǎng)。"
她硬著頭皮說完,"就......輪流陪著那種......"
屋內(nèi)死一般寂靜。
霜月虛弱地扶額:"小蘭花......"
"我突然想起真的有事!"
小蘭花跳起來就往外跑,"仙子保重!"
門被"砰"地關(guān)上,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東方青蒼率先打破沉默:"本座先來。"
長珩冷笑:"憑什么?"
"就憑她七歲就收了本座的骨哨。"
"呵,三百年前她親手給我系過玉佩。"
被爭奪的主角默默拉過被子蓋住頭:"......我還是再死一次吧。"
窗外,忘川的河水靜靜流淌,倒映著那輪永不沉沒的血月。
夜色漸深,忘川河畔的木屋內(nèi)燭火搖曳。
霜月靠在軟榻上閉目調(diào)息,東方青蒼和長珩各自守在一旁,氣氛微妙而緊繃。
小蘭花早已溜之大吉,臨走前還貼心地關(guān)緊了門窗,雖然她不確定這兩位會不會直接拆了屋子。
東方青蒼指尖輕敲桌面,目光冷冷掃向長珩:"仙君對小蘭花倒是格外關(guān)照。"
長珩神色不變:"她幫了霜月,我自然待她好些。"
"哦?"
東方青蒼嗤笑,"本座怎么記得,某些人三百年前連仙侍靠近霜月都要冷臉,如今倒是對一個不相干的小花妖百般縱容?"
長珩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東方青蒼,你究竟想說什么?"
"本座只是好奇……"
東方青蒼傾身向前,聲音低沉而危險,"你對她好,是因為她像霜月,還是……你在她身上找替身?"
霜月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但她仍閉著眼,仿佛未曾聽見。
長珩的指節(jié)微微泛白,沉默片刻后,他忽然笑了:"那你呢?"
"什么?"
"你明知霜月復(fù)生需要往生花,卻偏偏選了小蘭花做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