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差不多兩周的訓練后,史萊克眾人開始出發(fā)!
史萊克正門的集結(jié)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史萊克學院正門前已站滿了整裝待發(fā)的隊伍。
玄老拎著酒葫蘆,醉醺醺地數(shù)著人頭:“一、二……七,嗯,沒少。”
馬小桃雙手抱胸,不耐煩地踢著石子:“老頭,再磨蹭天都黑了!”
貝貝和唐小蝶并肩而立,兩人十指相扣,時不時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
霍雨浩站在隊伍邊緣,面無表情地整理著魂導飛行器,仿佛對周圍的熱鬧充耳不聞。
戴鑰衡遠遠望著弟弟的背影,攥緊了手中的飛行器操控核心。
“老帶新”的飛行安排
“都聽好了!”玄老灌了口酒,“這次去星羅城,按‘老帶新’分組飛!誰要是掉隊——”
“——就喊‘我是豬’繞場三圈!”眾人異口同聲地接話。
馬小桃一把拽過王冬:“小鬼,跟姐走!”
貝貝自然地牽起唐小蝶的手:“我們一組。”
徐三石屁顛屁顛湊到江楠楠身邊:“楠楠,我載你!”
江楠楠冷笑:“我寧愿走路?!?
轉(zhuǎn)頭表情柔和的向西西說:學姐,我們一起。
西西憋笑點點頭。
徐三石(淚流滿面):楠楠~
戴鑰衡深吸一口氣,走到霍雨浩面前:“雨浩,我?guī)??!?
霍雨浩頭也不抬:“不用。”
空氣瞬間凝固。
“飛行器需要魂王級魂力穩(wěn)定?!贝麒€衡聲音放輕,像在哄幼時那個怕高的弟弟,“你第一次長途飛行……”
霍雨浩猛地抬頭,眼中寒意刺骨:“我說了,不用。”
王冬趕緊打圓場:“要不雨浩跟我——”
“這是隊長的命令?!贝麒€衡突然強硬起來,白虎武魂的威壓若有若無地散開,“大賽期間,服從安排?!?
(他藏在背后的手微微發(fā)抖——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對弟弟擺兄長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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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的沉默對峙
兩架魂導飛行器升空。
霍雨浩僵坐在后座,死死抓著扶手。戴鑰衡透過魂導屏看到他發(fā)白的指節(jié),突然想起小時候背他看煙花,這孩子也是這么揪著自己衣領。
“怕高的話……”戴鑰衡悄悄調(diào)低高度,“可以抓住我肩膀?!?
霍雨浩冷笑:“戴學長管好自己就行?!?
一陣亂流襲來,飛行器劇烈顛簸?;粲旰粕眢w前傾,額頭差點撞上操控臺,卻被一股柔和的精神力托住——
戴鑰衡的第二魂技“白虎護身障”早已無聲展開,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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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組的撒狗糧現(xiàn)場
不遠處,唐小蝶從背后環(huán)住貝貝的腰,幻蝶群在兩人周圍組成防風結(jié)界。
“小蝶,”貝貝突然輕笑,“你心跳好快?!?
“閉嘴!”唐小蝶把發(fā)燙的臉埋在他背上,“是風速太快!”
馬小桃從旁邊呼嘯而過,故意用雷火燎了他們的結(jié)界:“注意隊形!談情說愛扣分!”
領隊的玄老突然加速,所有飛行器被迫跟上。霍雨浩的安全帶“恰好”斷裂,整個人向前滑去——
戴鑰衡反手一撈,將他牢牢按在懷中。
“放手!”霍雨浩掙扎。
“別動。”戴鑰衡聲音沙啞,“你三歲那年從樹上摔下來……也是這么撲進我懷里的?!?
霍雨浩僵住了。
(云層之上,玄老深藏功與名地啃著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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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
戴鑰衡感覺到懷里的人漸漸放松,終于小心翼翼地問:“等到了星羅城…要不要去嘗嘗東門的糖葫蘆?”
漫長的沉默后,一聲幾不可聞的“嗯”被風吹散。
戴鑰衡笑了,袖口的小白虎繡紋在暮光中閃閃發(f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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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半日后,眾人降落在星羅帝國邊境——白虎親衛(wèi)軍駐地。
戴浩早已率親衛(wèi)列隊等候,目光卻始終鎖定霍雨浩:“諸位遠道而來,請隨我入營休整。”
霍雨浩渾身緊繃,拳頭攥得發(fā)白。唐小蝶的幻蝶悄然落在他肩上,傳音道:“別沖動,有我們在?!?
在事先準備好的餐宴上,戴浩親自給霍雨浩盛湯,卻被他直接推開:“不勞公爵大人?!?
戴鑰衡接過碗,若無其事道:“父親,雨浩對菌類過敏?!?
戴浩苦笑!做回了原位,終是不再說話。
晚宴氣氛凝滯如冰時,唐小蝶忽然打了個響指。
“第四魂技·冰曇一現(xiàn)——幻境·星河宴!”
天花板上驟然鋪開璀璨星圖,戴浩面前的烤乳豬突然長出翅膀,撲棱著飛到霍雨浩盤子里。
“霍雨浩同學,”唐小蝶一本正經(jīng)道,“這只飛天豬說它想被極致之冰保鮮?!?
霍雨浩嘴角抽了抽,指尖凝出一縷冰霧。乳豬瞬間凍成冰雕,頭頂還滑稽地頂著一顆翠玉雕的蝴蝶結(jié)。
滿桌人憋笑憋得發(fā)抖,公羊墨的彩虹龍差點把果汁噴到西西臉上。
戴鑰衡噗嗤笑出聲,又慌忙用咳嗽掩飾。白虎親衛(wèi)們憋笑憋得滿臉通紅,戴浩緊繃的肩線稍松,向唐小蝶投去感激眼神。
月懸中天,霍雨浩被叩門聲驚醒。
戴浩站在門外,手中捧著鎏金木匣:“這是極北之地的千年冰髓液,可助你修煉?!?
霍雨浩冷笑:“公爵大人這是施舍?”
“是補償?!贝骱坡曇羯硢。斑@些年……是我虧欠你們母子?!?
(精神之海中,天夢冰蠶捶胸頓足:“千年冰髓液??!留下來修煉多好??!,(心痛至極)(ο??????????ο?????????)……!”
冰帝冷笑:“垃圾,極致之冰就算沒有又何妨?你百萬年修為都修到狗肚子里了?”)
霍雨浩揮手打翻木匣,冰藍藥液滲入泥土,在地上留下一片寒霜:“我母親叫霍云兒,不是‘你們母子’里的那個‘們’?!?/p>
隨后便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營帳拐角戴鑰衡目睹了這一切,握緊了拳頭。
母親臨終前說,霍姨是她唯一的姐妹?!彼粲旰茙ぶ械臒艄?,“可我怎么連弟弟都護不住……”
白虎親衛(wèi)統(tǒng)領無聲走近:“大少爺,要派人盯著二少爺嗎?”
“不必。他想要的,從來不是監(jiān)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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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霍雨浩盤膝修煉。
天夢冰蠶在精神之海打滾:“浪費啊!千年冰髓液能買多少烤魚!雨浩你就算不用,留給哥泡澡也好??!”
冰帝一尾巴抽飛他:“閉嘴!”
次日清晨,戴浩的副將捧來玄鐵匣:“雨浩少爺,這是公爵給您的踐行禮?!?
匣中躺著白虎親衛(wèi)軍令牌,可調(diào)動三千精銳?;粲旰评湫χ徽茩C智的寒氣將令牌凍裂:“告訴他,我不需要他的施舍!”
“可這是……”副將欲言又止。
殘破的令牌內(nèi)側(cè),露出半枚褪色的長命鎖——正是霍云兒當年典當?shù)哪敲丁?
唐小蝶撿起碎片,幻蝶輕撫過鎖面:“修復如初哦~不過——”
她狡黠一笑,把長命鎖系在徐三石脖子上:“三石學長,這是你的新護身符!”
徐三石:“???”(江楠楠死亡凝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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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老醉醺醺地踹開營門:“小崽子們!該上路了!”
戴鑰衡最后檢查行裝時,發(fā)現(xiàn)背囊里多出一瓶星羅皇室秘藥。藥瓶下壓著張泛黃字條,孩童歪扭的字跡寫著:“鍋鍋吃藥不苦。”
他猛地沖向即將起飛的魂導器,卻見霍雨浩靠窗閉目養(yǎng)神。晨光為少年鍍上金邊,與記憶中那個舉著糖葫蘆跌跌撞撞的幼童重疊。
“雨浩,我……”
“戴學長,”霍雨浩睜眼打斷,“該出發(fā)了。”
轟鳴聲中,魂導器劃破云霄。戴浩站在城墻陰影里,掌心躺著修復好的長命鎖——唐小蝶的幻蝶趁亂塞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