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頓時被感動的眼淚汪汪,蹭呀蹭的縮到了枝意的懷里。
沈枝意順勢將香香軟軟的半夏妹妹攬在了懷里,在半夏看不到的角度,眼底卻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玩味。
——
左等右等,終于等到了段言秋與蠻娘的大婚之日。
這樁婚事并不被大眾所看好,柟陽城縣尉娶了一個戲子,就連半夏身邊的小丫鬟都覺得,這是山雞變鳳凰,鯉魚躍龍門了。
可半夏只關(guān)注她新嫂嫂是妖,在她哥哥嫂嫂的新婚之夜,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枝意去聽墻角了。
聽著里面小兩口嬉戲打鬧,枝意饒有興趣的悄摸摸觀察著半夏的小表情。
果然見她面色羞紅,眼神躲避。
可也就在這時,久宣夜從屋檐上一躍而下,一劍刺向了屋內(nèi)正親親我我的一對新婚夫婦。
待段言秋追上來時,又直言道:
“你娶的夫人是一只妖,我是來除妖的。”
段言秋當然不信,他連半夏都不信,還能信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不成?
“大膽!”
他怒斥一聲,就沖上去與久宣夜扭打在了一起。
動靜太大引來了人,久宣夜無意與他們過多糾纏,只留下一句“妖孽不除,你家無寧日?!北汶x去了。
而半夏也被段言秋給發(fā)現(xiàn)了。
枝意拍了拍半夏的肩膀,追著久宣夜離開了。
——
“姑娘,你跟著我做什么?”
久宣夜很是無奈,這姑娘自段府出來后,就一直不遠不近跟著他,他看得出這人沒什么壞心,但她也不說話,就像在逗著他玩兒一樣。
沈枝意歪歪頭:“小哥哥,你記性可真差呢?!?/p>
分明是尋常話語,經(jīng)她舌尖一釀便成了桂花稠酒,聽得人從太陽穴麻到腳后跟。
久宣夜咬咬牙,不接茬:“沈姑娘,在下真沒空陪你玩兒了,我還有要事,我……”
話未說完,久宣夜眼前一花,沈枝意瞬間移到了距離久宣夜不過半米的位置,纖纖玉手輕輕撫上久宣夜的唇。
久宣夜下意識的想要反擊,下一秒?yún)s見一個粉白色光球沒入體內(nèi),他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卻是動彈不得。
就當久宣夜還在試圖掙扎之時,沈枝意的手已經(jīng)撫上了他的眼睛、鼻子、喉結(jié)再到胸膛。
好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物件兒。
這個認知讓久宣夜不適的皺了皺眉頭,但他現(xiàn)在這任人宰割的處境,實在不適合放什么狠話。
勉強勾出一抹笑容,沖著沈枝意道:“姑娘,我是哪兒得罪您了嗎?”
沈枝意故作無辜的眨眨眼,又做作的抹起了眼淚:“你忘記了嗎,我是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啊~”
“你這個沒良心的,拋妻棄兄,自己在外面逍遙,哪兒還顧得上我這糟糠之妻?”
“我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卻裝作不認識我……”
沈枝意嘴上說著,手上也沒閑著,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久宣夜結(jié)實的腹肌上。
久宣夜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被氣的,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立刻反駁:
“姑娘!你你你可不要污蔑我?。∥仪迩灏装?!”
又補充道:“我們不是昨天才認識的嗎,哪兒來的什么青梅竹馬,什么父母之命啊。”
最后又弱弱補上一句:“姑娘我是大夫,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來趕山堂找我?!?/p>
沈枝意閉嘴了,好好好,說她有病是吧。
好小子,還被她控著呢就敢這么猖狂了,看她怎么教訓這個分不清大小王的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