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凱“不過話說回來,要利用這種犄角旮旯里的老舊玩意兒”
石凱“恐怕得是對這別墅熟門熟路人才行吧?”
他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指向性,像是在不經(jīng)意間拋出誘餌。
石凱“比如…某些天天在這里待著‘助手’?”
石凱“或者…深受教授寵愛、對這里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養(yǎng)女’?”
他這番話,如同淬了毒暗箭,看似隨意猜測,實則陰險地將矛頭再次精準(zhǔn)地引向了蒲熠星和鹿魚,試圖將自己從這新出現(xiàn)嫌疑焦點中摘除出去,手法不可謂不高明。
蒲熠星迎著石凱那充滿惡意暗示性目光,以及郭文韜投來、帶著重新審視意味銳利視線,深吸了一口氣。
肺部吸入冰涼空氣,帶來一絲清醒。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心跳雖快,但思維必須如冰般清明。他知道,此刻任何一絲慌亂或憤怒,都可能被對方利用,成為坐實嫌疑“證據(jù)”。
蒲熠星“郭先生,”
他轉(zhuǎn)向郭文韜,聲音平穩(wěn),邏輯清晰,努力將個人情緒完全剝離,只剩下理智鋒芒。
蒲熠星“關(guān)于我對別墅熟悉程度,我承認,作為助手,我確實比剛來客人了解得多一些。”
他頓了頓,目光坦然地回視著郭文韜,沒有絲毫躲閃,繼續(xù)條理分明地辯駁:
蒲熠星“但這種了解,也僅限于日常活動區(qū)域和教授吩咐我去過地方。”
蒲熠星“對于那些偏僻、廢棄角落,比如那個儲藏室和連接通風(fēng)管道…”
蒲熠星“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它確切存在,更別提了解其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和利用方法了?!?/p>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真誠,語速適中,每一個字都像經(jīng)過精確計算。
蒲熠星“而且,請恕我直言,如果真是我策劃了這一切,”
蒲熠星“選擇這樣一條極其迂回、隱蔽,但同時也極容易留下痕跡,”
蒲熠星“比如剛才郭先生提到活動痕跡之類的作案途徑,是不是有點…太愚蠢了?”
他攤了攤手,動作幅度不大,卻帶著一種反問力量。
蒲熠星“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蒲熠星“我若真想加害教授,以我助手身份,明明有更多更直接、更不容易暴露方法?!?/p>
他的反駁有理有據(jù),直指要害,將石凱那看似合理栽贓,置于了“不合情理”境地,讓旁聽者不得不重新權(quán)衡。
石凱“呵,說得比唱還聽!”
石凱被蒲熠星這番冷靜辯駁激怒了,臉上那層偽裝鎮(zhèn)定瞬間破裂。
語氣變得尖酸刻薄起來,聲音里帶著一股惱羞成怒味道。
石凱“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賊喊捉賊?”
石凱“故意留下點什么痕跡,再假惺惺地分析一番,好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
他向前一步,身體微微前傾,帶著攻擊性。
石凱“我看你就是為了擺脫嫌疑,想隨便找個人來栽贓陷害!”
蒲熠星“栽贓?”
蒲熠星冷笑一聲,毫不退讓地迎上石凱那因憤怒而扭曲面孔。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刺穿石凱所有偽裝。
蒲熠星“石先生,我倒想反問一句,”
蒲熠星“從發(fā)現(xiàn)通風(fēng)口疑點開始,你似乎就對這個話題格外緊張,反應(yīng)也特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