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簽訂了靈魂契約的。
當(dāng)然,她也就是說說而已,如無意外,她不會把張正裝到里面去的,即便是要和他做。
因為今天她就準(zhǔn)備推倒張正了呀,他已經(jīng)到了年齡,而且也有要死的覺悟了,說明:“張正,你愛不愛我?”
她眼神亮晶晶的,期待地望著他。
張正有些不好意思,垂眸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愛不愛的,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不在他身邊,他會很想,她親近自己,他會開心,親近阿那然,他會難過。
他一點兒都不能想,只要想,他的心就不舒服。
可他還是輕聲對她說:“我愛你?!?/p>
說完,對她羞赧一笑。
他想,或許是真的愛,否則怎會說得這般順口,他本來也不是玩弄感情之人,何況他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過早得病讓他在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已經(jīng)遇上了畢生劫難,他忘不了,也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笑得銀朱心中一動,直接就貼過去了。
這一次,他們相觸。
張正瞪圓了眼,他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透明的影子漸漸有了顏色,身上的重量,還有唇上的柔軟都在告訴他——她在逐漸實體化。
銀朱不滿他的愣神,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啊唔——”
張正覺痛,不由張開嘴巴,被她全部堵住。
靈活的蛇勾著另一條呆愣的小傻子交纏跳躍,小傻子的視線也落在了美女蛇包含笑意的眼神里,手指微顫,最終選擇了放任。
此時,他完全無法思考,銀朱究竟為什么會實體化,手上和嘴里的溫度讓他心中涌起雀躍之情,畢竟比起虛無縹緲的她,自然有了實感才會安心。
然而,這只是一種下意識的情緒波動罷了。
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如同狂風(fēng)驟雨般凌厲,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
歌謠輕響。
張正已被這飄揚的聲音激地面紅耳赤,心跳如鼓。
捉住她的手腕,哀求:“別……唔外面還有,還有人……”
會被聽到的。
銀朱都實體化了,制造結(jié)界并不難,手一揮就結(jié)束:“現(xiàn)在沒人聽見了?!?/p>
說罷,人就往下了。
張正喉嚨里準(zhǔn)備到一半的疑問還沒有出口,就換做了短促的翻書聲。
指尖如羽毛般輕掃而過,帶起陣陣癢意,粗重的呼吸在他的耳朵里失真,思緒變得混亂無比。
所有的觸感都在神經(jīng)末梢爆炸,他泛涼的身體此刻被火焰灼燒著,沁出滴滴淚珠。
張正咬著蒼白的下唇,嘴里低聲喊著心上人的名字,他的眼早已被雪和血浸染,泛白的指尖死死摳著木沿,又被強(qiáng)行松開,十指相扣。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病入膏肓一般顫抖,他的喉嚨嘶啞,像是被烈火灼傷了心脈,最終只能無力滑落。
他的身體和大腦是分開的。
現(xiàn)在,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等阿那然離開書院回來,照例在門口對下人詢問了一番,得知少爺安靜地待在房間里,他點點頭,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