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搖搖頭。
宮子羽皺眉,“那是其他人幫我洗的?我記得我流了好多血。”
金繁:……
說的這么認真,若不是他在現(xiàn)場,目睹了全過程,還真就信了。
所謂的“流了好多血”,是指腦袋上磕破了豌豆大小的地方,伸手一碰,手指上沾到了一絲幾乎看不見的血線嗎?
金繁面無表情的想,那可真是“流了好多血”呢!
原本那么小的傷口,是不用包扎的。
因為傷口實在是太小了。
不像是用石頭砸的,反倒像是女子抓的。
以至于將事情匯報給執(zhí)刃的時候,執(zhí)刃盯著羽公子后腦勺上的傷口,遲遲未發(fā)一言。
總之,就是一句話,傷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毫無威脅。
但為什么這么小的傷口還要包扎呢?
當(dāng)然是因為宮子羽昏迷期間表現(xiàn)得特別痛苦,好似讓人看了十刀八刀一樣,不僅眉頭緊皺,還一直冒冷汗,面色蒼白,看著就和病入膏肓了似的。
尤其是當(dāng)大夫說“傷得不重,不需要包扎”時,羽公子直接表演了一個“下一秒就要西去”,面色瞬間蒼白如紙,大汗淋漓,整個人就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分外狼狽。
可把大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誤診了。
莫非羽公子傷得很重,并非只是簡單的昏厥?
可是脈把了一遍又一遍,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還是:驚嚇至昏厥,換句話說,就是嚇暈了。
最后,那小小的口子,還是用紗布包上了。
纏上紗布后,羽公子就慢慢平復(fù)下來。
就很難評。
金繁上一次這么無語還是……上一次。
咳咳,好了,不玩抽象了。
金繁提醒道:“公子,你當(dāng)時用的是右手?!?/p>
聞言,宮子羽抬起的左手一僵,下一秒又狀似無意地收被子里,換成了右手。
金繁見狀,輕聲道:“你確實是流血了,就是量比較小,你看,食指的指縫里,是不是殘留著一絲血跡。”
宮子羽適才松開的眉毛又慢慢皺了起來,“就這?真的不是方才有人幫我擦拭過手嗎?可我明明記得,我當(dāng)時流了好多血,后腦勺涼嗖嗖的,我伸手去碰,沾了我一手?!?/p>
金繁無奈:“那是你的錯覺?!?/p>
“錯覺?”
宮子羽不信,怎么可能是錯覺呢?
“那我為何綁著紗布?不是因為傷得太重了嗎?”
金繁:……
還真不是。
金繁將他昏迷期間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宮子羽聽了,睜大了眼睛,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金繁頷首,“是真的?!?/p>
宮子羽沉默了。
他不愿意相信。
可金繁不會撒謊。
想到父親也看到了他那般矯情的作態(tài),宮子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尷尬啊,太尷尬了。
但他又倏地想到,父親向來不喜他,如今又看到他那般矯情,恐是……
臉上的紅云迅速褪去,宮子羽耷拉著眉眼,神情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意味。
金繁猜到了他的心思,心中微嘆,轉(zhuǎn)移話題道:“公子,你不想知道是誰打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