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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想要被夸。
所以搖起了尾巴,又吐著舌頭,狗狗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你。
不得不說,他的確觀察得很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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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把孩子送回沙溢家,已經(jīng)是吃過晚飯后了,他疲憊地躺在床上,手機突然傳來震動聲。
男人指尖傳來溫柔的觸感,是家里的小狗在舔他的手指,他揉了揉狗頭,看清來電的人心里一緊。
是白菟。
天黑透了,女人打來一個電話,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呢?
他調(diào)整呼吸點接聽,還沒說一句喂,對面的女人語氣活躍,尾音又帶著鉤子般,聽起來甜甜的。
白菟“張老師,晚上好呀?!?/p>
白菟“有沒有吃飯?”
正常的關(guān)心,在張真源聽來是有一層其他的韻味,他清了清嗓子,醞釀了半天才開口回復。
張真源“晚上好白老師。”
張真源“已經(jīng)吃過了,你呢?!?/p>
張真源“有沒有吃飯?”
無法克制住下意識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流露出他遮掩的那抹強烈情緒。
白菟在那頭咬著剝好的荔枝,咀嚼了幾下停頓住,她尾音帶著一絲黏稠之意,又似是蓄意地勾引。
白菟“張老師現(xiàn)在是在關(guān)心我嗎?”
男人垂眸拿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思緒被擾亂,他努力壓抑著心底的異樣,可是在她再一次開口時。
還是被輕易撩撥開來。
白菟“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關(guān)心我啦?!?/p>
白菟“打電話其實是想拜托張老師幫我一件事情?!?/p>
女人看著鏡中眼神嫵媚的自己,咬了咬唇瓣,將荔枝殼扔進垃圾桶,一邊用濕巾擦拭著手,一邊等男人回復。
張真源喉結(jié)滾動,腦海里閃過幾種可能,他又在胡思亂想,躺在柔軟的床上閉眼調(diào)整呼吸,試圖讓自己不要那么緊繃。
每次同白菟打電話,他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不知是為什么。
張真源“什么事情?”
他的喉音像砂紙擦過鐵銹,尾音在齒縫間展成碎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角,電話那頭可以清晰地聽到布料的沙沙聲。
白菟“需要你幫忙拆一下我的快遞?!?/p>
白菟“是很重要的東西?!?/p>
白菟“我怕悶太久,就不好了?!?/p>
她說是很重要的東西,需要他幫忙拆開。
她的聲音此刻帶上一些甜膩感,令男人無法再繼續(xù)冷靜下去。
白菟“還要麻煩張老師幫我擦一下相框?!?/p>
白菟“有一個是照片,有一個是相框?!?/p>
白菟“你肯定已經(jīng)在快遞費外包裝上看到了?!?/p>
在張真源的耳朵里白菟說話的每個尾音,都像是沾了蜜糖的鉤子,在耳膜上輕輕一劃就能卷走他的半個靈魂。
其實…
他根本沒有仔細看。
不是不想,是不敢,他覺得不能夠褻瀆觸碰不及的東西。
包括白菟的快遞。
只是每次一靠近她,他仿佛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跳動著…
就像此刻僅是聽到她的聲音,心里就有一種愉悅和緊張感。
是和她對話喜悅的那種緊張。
張真源“好,我現(xiàn)在就去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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