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大一小外加一匹馬偷偷摸摸的溜出城外。
左看看右看看,嗯,沒人。
開溜!
兩個人的動作神情如出一轍,弓腰踮腳,偷感很重,那動作,那氣質(zhì),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對比之下,最穩(wěn)重的竟然是馬。
大的一身鵝黃色勁裝,梳著高馬尾;小的一身紅色小裙子,頭上挽著精巧的發(fā)髻。
正是司空千落和棠溪滿。
司空千落一手拿著長槍,一手牽著駿馬,英姿颯爽;棠溪滿則是背著一柄比自己高兩倍的長劍,時不時的還要往上提一提,有些滑稽。
被司空千落牽著的馬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大一小,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了回去,看起來挺嫌棄的。
……
終于出了城,司空千落長腿一邁利落的上了馬。
俯身長臂一伸,把棠溪滿撈進懷里,策馬揚長而去。
冷冽的寒風吹在臉上,棠溪滿伸出肉乎乎的手捂住臉,抬頭看向司空千落。
“阿姐,我們?nèi)ツ膬赫掖髱熜职???/p>
“大師兄的目的地是九龍門,現(xiàn)在應該在去往那里的路上,我們只要等在必經(jīng)之路就好?!彼究涨湟贿呎f著,一邊策馬向自己想著的地方跑去。
“阿姐,你說長風爹爹知道我們偷跑出來,會不會罵我們啊?”
司空千落嘴角的笑容一僵,看著自己懷里香香軟軟的妹妹,含淚想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阿爹從來不舍得說妹妹。
大師伯和二師伯都不會像阿爹那樣碎碎念,沒關系的。
嗯,沒關系的!
確實,在雪月城中,百里東君充當?shù)囊恢倍际且粋€慈父的形象。
棠溪滿要星星不給月亮,對她也是寵到?jīng)]邊,從來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李寒衣對待棠溪滿也是少有的溫柔,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下山都是為了棠溪滿,是一個稱職的姑姑。
三位城主之中,唯有司空長風。
嘮叨的像一個老媽子一樣,和其他兩位城主比,他就是唱白臉的。
嘮叨,但好哄。
平時姐妹倆一唱一和直接就被哄成胚胎了。
想到這里,司空千落瞬間無所畏懼。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
一連幾天趕路,終于看到了唐蓮的身影。
把馬拴在幾里外的樹干上,司空千落牽著棠溪滿的手就往破廟里走。
“我倒要看看,那黃金棺材里裝的是什么?!?/p>
棠溪滿的關注點則是完全不一樣。
黃金棺材唉,是純金的嗎?
那融了是不是值老錢了?
棠溪滿就這么一路想著,直到和司空千落溜進后院。
她身量小,足尖一點就鉆進馬車里,看著那棺材,直接上嘴啃了啃。
口感沒差,是純金的!!
那一瞬間,棠溪滿的眼神都在發(fā)光。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但下一秒,外面就傳來了打斗聲。
聽著他們的對話,棠溪滿默默探出頭。
小蓮師兄和阿姐打起來了,她該幫誰?
唐蓮一身黑衣,額前是和百里東君學的非主流造型,正無奈的看著司空千落。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探頭探腦的棠溪滿。
一雙大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
“小滿!”
唐蓮語氣里都有點懷疑人生,“千落,小滿才五歲!”
從馬車上靈巧的跳下來,棠溪滿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非常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我六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