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盹的汀洲立馬醒來,端來熱水。
“小姐,你又要出去?”
“嗯,有些疑問要去求證一下?!?/p>
“不叫上楚捕頭他們嗎?”
“有一人足矣?!?/p>
汀洲有些疑惑,一個人?那個人?
直到半夏帶著宣夜出去,她才知道那個人是誰。
半個月前,畫師記秋剛來到廣平,緊接著廣平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大概率與他有關系。
半夏穿過大半的廣平,還好當初汀洲說想要畫畫像,她特意了解一下,不然還真不知道畫師記秋在哪里。
蟬鳴巷間,兩人帶著晨露來到了記秋家的周邊。
半夏指了指記秋家,問宣夜“你可感覺到什么?”
宣夜搖頭。
半夏心想不可能啊。
“你再看看?”
宣夜依舊搖頭。
“這怎么可能?難道和他無關?!?/p>
兩人蹲在墻角,等待天空展現魚肚白,這才看見,一個畫師模樣的人帶著畫板和宣紙出門。
晨霧繚繞在眼前,但依惜可以看見,那是一個身形高挑的人,人長得青秀的青年人。
怎么看都不是壞人。
難道她真的錯了?
“真的沒什么異樣嗎?”
懸疑回她沒有。
半夏拉著宣夜尾隨男子身后,一直到到他擺攤的地方,看著他一點點擺好畫具。
不久便有人尋來,讓他畫作。
半夏想了想。
拉著宣夜就坐過去。
沒發(fā)現什么不同。
直到到兩人。
“二位需要畫什么?”
半夏笑著說 “我們兩個?!?/p>
“好?!?/p>
他并不多話,只安靜地作畫。
半夏看著他,忽然覺得這人其實挺好看的,畫作的手多么地白,骨節(jié)分明,不似男子的,反而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娘子的手。
“你的手真好看?!卑胂娜滩蛔】滟潯?/p>
“是嗎?經常有人這樣說?!庇浨镄Φ渺t腆。
這妥妥青春校園男生啊。
“記師傅第一次來廣平嗎?”
“嗯。”
“那你以前在哪畫畫,我是看記師傅畫技如此了得,怎么我怎么沒聽過?!?/p>
記秋畫了一會兒后,沾沾顏料,抬眼看向半夏,“四海為家,四處奔波。”
“這樣?。 ?/p>
“那記師傅走過地方應該很多,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請吧?!?/p>
“你聽說過趙晨嗎?”
果然,記秋的畫筆一頓,但半夏死死盯住他的動作,自然是什么都看在眼里。
記秋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把花紙輕輕一吹,遞給半夏,說道:“沒有?!?/p>
半夏帶著畫,與宣夜回了家。
然而楚捕頭那邊也沒什么進展。
只能等神都那邊的消息。
半夏在想有什么細節(jié)他們都忽略了。
為什么要抓走書生?
這些人都與前朝的藏書閣有關。
看來,一切謎底皆藏在哪里。
“你要去哪?”
前腳剛踏出家門,就聽見宣夜的聲音。
半夏笑著回頭,“宣夜,你還沒睡呢?”
宣夜點頭。
“一切線索都斷了,我想去藏書閣看看,有什么細節(jié)是我們忽略了的?!?/p>
“我陪你去?!?/p>
半夏笑著說好啊。
二人還沒有到藏書閣,就看到了白天的畫師記秋。
他手里拿著畫卷,正偷偷前往藏書閣。
兩人對視一眼,跟隨其后。
記秋一路熟門熟路來到了畫室,輕嘆一口氣。
“你這是何必呢!”
果然認識。
她還以為冤枉了他呢,沒想到竟然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