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欽被蘇決明扯得嘴都嘟起來，含糊不清地嘟囔。

王楚欽“那你剛才說我戲多，演演演……”

那委屈勁兒一點沒散，反而因為被她捏著臉，顯得更可憐了。

蘇決明“說你戲多冤枉你了？”

蘇決明松開手，又沒好氣地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

蘇決明“一大清早就cos被拋棄的大狗狗，不是演是什么？早餐想吃狗糧是吧？”

王楚欽抓住她點自己額頭的手，緊緊攥在手心里，眼神閃爍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

王楚欽“……那你別嫌我嘛?！?/p>

王楚欽“我……我就是有點慌?！?/p>

他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背，那種不安的小動作讓蘇決明心里最后那點無奈也化成了軟綿綿的東西。

她太了解他了，賽場上的鋒芒畢露和此刻在她面前近乎笨拙的依賴，都是最真實的王楚欽。

蘇決明“慌什么？”

她放輕了聲音，另一只手拿起牙刷，塞進他手里。

蘇決明“趕緊刷牙，臭死了。刷完牙告訴你個秘密?！?/p>

王楚欽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像是被點燃的小燈泡，但還是強裝著鎮(zhèn)定，接過牙刷哼哼唧唧：

王楚欽“什么秘密？現在不能說？”

王楚欽“……是不是說我最好？”

蘇決明“刷、牙?！?/p>

蘇決明轉過身，對著鏡子開始打理自己，從鏡子里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擠牙膏，眼神卻時不時瞟過來，滿是藏不住的期待和好奇。

水聲嘩嘩響起，兩人并排站著，鏡子里映出他們同步刷牙的身影，白色的泡沫沾在嘴角，王楚欽刷得又快又急，潦草地漱了口就迫不及待地湊過來，嘴角還沾著一點水漬。

王楚欽“刷完了！什么秘密？”

蘇決明慢條斯理地擦干凈嘴，轉過身，看著他亮晶晶的、滿是期盼的眼睛，忍不住笑了。

她勾勾手指，王楚欽立刻順從地彎下腰，把耳朵湊到她嘴邊。

蘇決明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感覺到他猛地一顫，才壓低聲音，氣息呵在他敏感的耳廓上：

蘇決明“秘密就是……”

蘇決明“我的手機鈴聲，昨晚被我調成了最大聲，而你……就算是你用最小最小的聲音叫我……”

她頓了頓，聲音里帶著狡黠又溫柔的笑意。

蘇決明“……我也一定能聽見，只是某只狗狗蹭得太舒服，我想多賴一會兒而已?！?/p>

王楚欽徹底愣住了，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然后整張臉都漫上一層緋色。

他猛地直起身，看著蘇決明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貓，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王楚欽“……蘇、決、明！”

王楚欽“你耍我！”

他撲上來就要撓她癢癢，蘇決大笑著躲閃，兩人在浴室里鬧作一團，先前那點酸澀和不安被沖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滿室陽光和嬉鬧聲。

最后蘇決明被他困在洗手臺前，笑著求饒：

蘇決明“好了好了！再鬧真遲到了！”

蘇決明“王楚欽你最好了！全世界最好！行了吧？”

王楚欽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她，下巴擱在她發(fā)頂，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看著鏡子里依偎的兩個人，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

王楚欽“這還差不多?！?/p>

王楚欽“不過……以后還是我叫你起床。”

王楚欽“不準讓別人吵醒你?！?/p>

他聲音悶悶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蘇決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蘇決明“……幼稚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