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憤怒戰(zhàn)勝欲望,宋沢心里暗罵一句,隨即撐起身子按下手機接聽鍵,也沒看清來電是誰,一味的湊到嘴邊就是含媽量極高的輸出:
“你tm有病是不是?不知道小爺我在這玩嗎?打電話不知道看看時間嗎?”
“你是不認識我還是怎么,閑來沒事打什么電話?”
“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這通電話過后,我保證讓你尸骨無存,哭爹喊娘的到我面前求我饒了你!”
“敢惹我,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人,敢踏馬在你太歲爺頭上動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誰!”
“草!”
最后一句罵聲說出口,宋沢也終于看清電話來人的備注“徐叔”
徐文斌,宋氏管家,宋璟丞的心腹,自宋老董事長去世后,就全權(quán)聽命于宋璟丞,他給自己打電話能意味著什么,妥妥大事不妙了。
宋沢心里的欲火一瞬間被冷水澆滅,難不成是他哥回來了?
他的兄長也就是如今宋氏的掌權(quán)人宋璟丞,年紀輕輕,手段毒辣,混黑白兩道,雖然外人尚未見過他的能力,但關于他的傳聞倒是聽過不少。
也許別人不信,但宋沢,一直將宋璟丞視為自己內(nèi)心陰影般的存在。
沒有之一。
宋沢長呼一口氣,重新端正態(tài)度和語氣,將聽筒湊到耳邊“徐叔,我哥他…回來了嗎?”
他的心跳節(jié)拍在快速跳動,而手機那邊的寂靜和人心里形成鮮明的反比,約莫大概過了七八秒,另一邊的徐文斌輕輕的嗯了一聲
宋璟丞,他,他真的回來了…
不是說好了去國外嗎?明明他派人看著他們上了飛機的,為什么會突然回來?
飛機事故?不,新聞消息他根本沒收到,更何況如果他真的有情況,自己身邊的人怎么可能不告訴自己!
除非…除非他根本沒上飛機,故意留下自己外出的幌子,卑鄙!
宋沢咬緊下唇,心里尚存一絲僥幸的低聲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公司?家?還是回來的路上…”
也許徐文斌是想給宋沢一些回旋的機會的,畢竟這種三番五次的玩鬧已經(jīng)不下十次了,換做宋璟丞聽這個問題,絕對會毫不留情的讓人抓回來,絲毫不留余地。
但畢竟他也是宋家的少爺,雖然頑劣,好歹也不能在外面失態(tài)。徐文斌清了清嗓音,回應“別墅,客廳,沢少爺,先回來吧,您已經(jīng)出去兩個時辰了,丞少爺…很生氣”
堂堂少爺不去忙公司的事務,三番五次的干涉自己弟弟的情愛瑣事,就憑這一點,他就做得不對!
對!就是不對!他不應該管自己!
兄長又如何?宋氏的掌權(quán)人又如何,私下干涉自己弟弟的交友圈就是不對!
‘不是,他憑什么管我啊?’
‘就憑他一米八大高個?憑他長得兇,脾氣爆?我還脾氣不好呢!’
宋沢心里越是想,就越郁悶,電話那頭早就掛了斷,宋璟丞一條消息也沒發(fā)過來,估計,是在等自己主動送上門了。
Rilly坐在一邊察言觀色了許久,宋璟丞的威嚇力在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傳播能力還是很快的,更何況他確實如傳聞一般,手段駭人。
Rilly抬手拉好自己的裙袖,隨手抓了抓頭發(fā),讓自己看上去還算得體。她是懂這方面的糾葛的,既然宋璟丞來找人,她也自知今日留不住宋沢的人,那倒不如留個好的印象,以便日后再見。
“沢少,別氣了,來喝一杯酒吧,然后早些回去,酒氣上來了就說喝多了貪玩了一小會,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相信丞少也不會對沢少強加為難了”
Rilly替人倒好一杯酒,裝了幾塊冰下去,冰涼徹骨,一杯酒下去很快就沒有了方才那般煩躁,倒是神情清醒了不少
“可以啊,寶貝,還是你聰明,那我今天先回去了,等我下次,等我下次好好補償你”宋沢輕按對方頭,沖人額頭來了一記輕吻,似乎是褒獎對方的良苦用心。
“好啊,沢少下次來玩記得喊Rilly啊~”
…………
“可以啊,寶貝,還是你聰明,那我今天先回去了,等我下次,等我下次好好補償你”
“好啊,沢少下次來玩記得喊Rilly啊~”
徐文斌將平板內(nèi)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到實時觀看,一字一句,一幀一刻都被宋璟丞捕捉在內(nèi)。
“呵”
宋璟丞隨手丟掉手里的監(jiān)控錄像,身子向后半仰在沙發(fā)邊上,緩緩向上吐出口中的余煙,微睜的雙眼透露著對人滿滿的不屑:
“真是廢物啊……竟然還需要女人為他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