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兩人幾乎搬空了獵豹的大半財產(chǎn)。
從深山里的寶石礦場到隱蔽的稀土倉庫,從地下軍火庫到藏匿古董的密室。
連璉總是能精準(zhǔn)地找到每一處藏寶地,而羅韌則仔細(xì)甄選著最有價值的物資。
"留三成給他們。"連璉站在最后一個倉庫門口說,"總要留點證據(jù)。"
"好。"
…
返程前,連璉拉住羅韌的手:"去醫(yī)院看看塔莎吧。"
"塔莎?"羅韌激動,"她還活著?"
"活著…不過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醫(yī)院的走廊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病房里,一個小女孩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幾乎與床單融為一體。
當(dāng)羅韌顫抖著伸手想撫摸她的額頭時,少女突然睜眼,眸子里滿是陌生的殺意。
"小心!"連璉一把拉開羅韌,少女手中的匕首擦著他的脖頸劃過,又被連璉隔空攝走。
"醫(yī)生說她已經(jīng)完全被洗腦了。"連璉輕聲道。
從袖中取出一張泛著金光的符箓。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救。"
"你們之間有因果羈絆,滴一滴血在上面,貼在她心口。她就能洗去精神暗示。"
"真的有用嗎?"
"當(dāng)然。"
于是羅韌咬破指尖,鮮血滴在符箓上。
一瞬間,金光大盛。
他趕緊把符箓貼在塔莎腦門上。
她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眼中的戾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與痛苦。
"爸…爸爸…"少女虛弱的聲音讓羅韌瞬間紅了眼眶。
三日后,他們將恢復(fù)神智的塔莎送到了她舅舅家。臨別時,連璉在少女頸間掛了一枚青玉護(hù)身符。
"你就在舅舅家好好生活,"羅韌蹲下身與塔莎平視,聲音溫柔得不像話,"以后每個月我們都會來看你的。"
看完塔莎,羅韌又去了他戰(zhàn)友們的墓前。
他一直沉默地望著這些墓碑。
連璉輕輕握住他的手,倆人交換著彼此的溫度。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幾日后,國際刑警的通報傳遍了各大媒體。
獵豹經(jīng)營多年的犯罪帝國被連根拔起,那些陰暗的礦場、倉庫被一一查封,數(shù)千名被囚禁的受害者重見天日。
新聞畫面里,獲救的人們相擁而泣,而連璉和羅韌站在遠(yuǎn)處的山崗上,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這下齊全了。"連璉伸了個懶腰,晨風(fēng)拂動她的衣袂。
她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啟動資金、鎮(zhèn)派之寶、修煉場地..."轉(zhuǎn)頭看向羅韌,眼中笑著,"連宗主對象都有了。"
羅韌無奈地?fù)u頭,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陽光穿過云層,遠(yuǎn)處,第一批被解救的人正互相攙扶著走上救護(hù)車,其中有個瘦弱的少年突然抬頭,恰好與連璉的視線相遇。
那眼神讓連璉心頭一動。
清澈、倔強,像極了當(dāng)年的自己。
她指尖輕彈,一道靈光悄無聲息地沒入少年體內(nèi)。這縷靈力會護(hù)佑他三個月,若是有緣自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