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那件事發(fā)生后,昭月便極不情愿地被張正禁錮在了這座庭院之中。為防她逃走,他甚至特意安排了一把縛靈鎖,將她的自由牢牢桎梏。只是,外界關(guān)于昭月與張正的傳聞卻愈演愈烈,紛至沓來的話語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昭月將是未來張家家主夫人,這一說法雖未經(jīng)證實,卻讓府內(nèi)那些奴仆們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人敢對她有絲毫怠慢。
昭月氣死我了!
昭月被囚禁在這院落之中,四周高墻聳立,連一只信鴿也難以振翅飛越。她每日徘徊于花團錦簇的園中,借著熬制藥材、煉制仙丹來消磨這無盡的時光。指尖翻飛間,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靈丹落入玉瓶,但昭月知道,這些不過是徒勞的掙扎。青木媛——她的摯友,也是此刻唯一的希望。昭月將手中剛煉成的仙丹收起,目光掃過花園深處那株開得妖艷的血海棠。一種隱隱的不安涌上心頭
蓮妤夫人,家主回來了
昭月冷冷地盯著面前的張正,纖手毫不猶豫地?fù)P起,一記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驟然炸響。自打被這個男人困在此處,他每日只是來查看她的情況,卻從未有過其他舉動。無論她如何施展魅惑之術(shù),甚至不惜動用瞳術(shù),試圖掌控他的心智,可這男人始終不為所動。昭月,一個生性高傲的女子,怎會容忍自己這般被人禁錮、戲弄?心中的憤怒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她絕不會讓他繼續(xù)這般囂張下去。
張正(阿那然)生這么大的氣啊
昭月王八蛋!
張正凝視著昭月的舉動,非但未生怒意,反而笑得愈發(fā)歡暢。自上次……之后,他便不愿昭月離去各種緣由,或許是狐妖那神秘的魅術(shù)在作祟,又或許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渴望。然而,這都不重要了,要緊的是,她會永遠(yuǎn)陪伴在自己身旁。
張正(阿那然)我好歹也幫你提升了妖力至于這么生氣嗎?
自從昭月被困于此,張正便日日造訪,未曾間斷。他每日悉心澆灌,昭月的妖力因此水漲船高。那縛靈鎖雖強悍無匹,卻也在這不斷積累的力量面前漸漸顯出裂痕。假以時日,掙脫這枷鎖,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昭月閉嘴!
提及此事,昭月的臉色不禁微微一紅。他的體力未免太過驚人了些。明明在這事上,他看起來才更像是那只狡黠的狐貍,每次都纏磨到深夜才肯罷休。哪怕她身為狐妖,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昭月見自己在言語上占不了上風(fēng),索性不再與其爭辯,身形一晃,幻化為本體——一只通體雪白的九尾妖狐。她將身子輕輕扭到一旁,背對著他,尾巴微微顫動,似是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而在張正的眼中,這一幕卻成了另一番景象:一只毛茸茸的小狐貍正沖著他撒嬌賣萌。他忍不住抬起手,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指尖順滑地?fù)徇^她柔軟的皮毛,心頭不由得泛起一陣愉悅之情。
萬能龍?zhí)?/a>家主有客人來了
#張正(阿那然)帶我去見見
張正懷中抱著一只通體雪白、毛發(fā)如月光般流淌的九尾狐妖,踏入主殿時,便見一名戴著面具的男人立于殿內(nèi)。那面具泛著幽冷光澤,遮掩了他的神情,卻掩不住周身散發(fā)出的威壓與神秘氣息。這便是王權(quán)家新任家主——王權(quán)弘業(yè),一位聲名顯赫卻又深不可測的人物。而在他身旁,站著一位女子,一襲紅衣似燃燒的烈焰,眉目間透著幾分英氣,那便是東方家族以馭火之術(shù)聞名的東方淮竹。她的存在宛如一朵熾熱的花,在肅穆的大殿里綻放出別樣的鋒芒。
#張正(阿那然)貴客到來有失遠(yuǎn)迎
#張正(阿那然)不知諸位找我所為何事?
王權(quán)弘業(yè)張家主,我們此次前來是想邀你一起誅殺百目妖君
#張正(阿那然)百目妖君?
#張正(阿那然)聽說他殺了許多南宮族人
東方淮竹我們所需要的只是他的妖丹,據(jù)說他殺的那些南宮族人都被他練成了骨鈴
東方淮竹南宮家也一直想要一個機會報仇
#張正(阿那然)我想諸位是想錯了
#張正(阿那然)我張家向來公正,做事情全憑心情。
#張正(阿那然)這個忙我?guī)筒涣耍€請諸位請回吧
#張正(阿那然)告辭
昭月將他們的討論一字不落地聽入耳中,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百目妖君此刻正身處險境,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立刻趕回去!她指尖輕顫,握緊了剛剛從張正身上巧妙偷來的鑰匙,動作迅捷而無聲地解開了縛靈鎖的束縛。冰冷的鐵鏈滑落在地,發(fā)出幾不可聞的輕響。昭月沒有片刻遲疑,身影如風(fēng)般閃動,迅速朝著南垂的方向疾馳而去,每一步都帶著迫切與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