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蓼“唔……”
突然傳來的一陣疼痛令雪蓼發(fā)出了一聲悶哼,他不由得伸手捂住胸口,心知療傷之事刻不容緩。
于是,他也只好摒棄雜念,緩緩闔上雙眸,進入修煉狀態(tài)。
君麟(世王)“鹿鹿?!?/p>
就在雪蓼沉浸在自我療傷之時,他的腦海中忽地響起了一道耳熟的聲音。
雪蓼緩緩睜開眼睛,就見自己已然換了一處地方,坐在了床上。
這個房間里的擺設(shè)都偏向于自然,墻壁是淡淡的米白色,宛如清晨被陽光輕撫的云朵,散發(fā)著柔和的氣息。
床單以及帷幔都是清新的淺藍色,似是那廣闊天空的一隅,讓人不禁遐想能在這片藍色中翱翔。
而床頭柜放置著一盆綠蘿,翠綠色的葉片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佛在低吟著自然的詩篇。
透過棕褐色的窗欞,可以清晰地望見外面的一片五彩繽紛的滿天星花海。
在荒蕪的禁忌之地里,這是獨一份的風(fēng)景。
不過,這也是他們那些人無心去養(yǎng)護,而雪蓼卻是極為愛惜的緣故。
而此處就是他當(dāng)初在禁忌之地里的房間。
雪蓼抬眸看向前方背對著他站立的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輕喚了一聲。
雪蓼“君麟……”
世王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一頭與水清璃近似的淺藍色長發(fā),容貌俊朗非凡,一襲銀白色的寬袖長袍,襯得他英姿勃發(fā),卻又帶著一絲瀟灑之意。
一雙淡紫色瞳孔,其上下有著一條藍色線條貫穿而過,為他增添了一絲神秘與硬朗,令人不禁側(cè)目,心生傾慕。
世王款步走到了雪蓼的面前,站定后就猛地俯身湊近他的耳邊。
君麟(世王)“鹿鹿,不是與你說了,要喚我阿麟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湊近雪蓼的耳邊說話時,宛如一陣溫?zé)岬奈L(fēng)拂過,令雪蓼感覺到耳根微癢。
君麟(世王)“怎么還是喊錯了?該罰。”
不等他回應(yīng),世王一把將他按倒在床榻之上,一手禁錮住他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是摩挲了一下他柔軟的唇瓣,進而強勢地吻上了上去。
雪蓼“唔……”
雪蓼只來得及從喉間溢出一絲破碎的聲音,余下的拒絕就盡數(shù)被世王堵在嘴里。
吻上的那一瞬,世王的呼吸徒然變得沉重而急促,炙熱的氣息噴灑在雪蓼的臉頰之上。
唇齒相依之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世王的吻如他這個人一般強勢而不容抗拒,仿佛要將所有的愛意都通過這個吻宣泄給他。
雪蓼被他親得有些迷糊,卻也逐漸放任自己沉淪。
畢竟,在這種事情上,他一向贏不了他們。
世王空閑的那一只寬厚的手掌緩緩撫上了雪蓼清瘦的腰身,丈量著。
他清減了不少。
本來鹿鹿在來到這個世界時,神魂就有重傷,在他們精心養(yǎng)護了百年之久時,才逐漸修復(fù)得差不多了。
也是因此,他才會放心他跟著水清璃離去。
結(jié)果,他們精心養(yǎng)護的珍寶來到仙境不過百年,就被金離瞳那個瘋子打成了重傷,將近好全的神魂又出現(xiàn)了一條條裂縫,甚至更多。
故而,他被迫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
天知曉,當(dāng)他從八風(fēng)那里得知這噩耗一般的消息時,他有多心疼,多憤懣,恨不得強行破開這道封印來到仙境將他大卸八塊。
只是他知曉,像他這般璀璨如星,溫柔如風(fēng)之人,肯定是不會同意他們?nèi)绱俗觥?/p>
因為這道封印一旦破除,當(dāng)初的那些人必定要承受嚴(yán)重的反噬,甚至有可能就此魂飛魄散。
到最后,他看著禁忌之地里閃爍著微光的星辰,不僅按耐下自己焦急的心情,還壓下了那些同樣蠢蠢欲動的人。
畢竟,從始至終,鹿鹿都是唯一一個那樣對他說的人。
雪蓼“朝陽破曉而出,人間得與光遇?!?/p>
雪蓼“你給我的感覺便如同這朝陽一般,孤傲俯瞰眾生,同時也在照耀著眾生?!?/p>
思及往事,世王的吻逐漸變得溫柔而堅定,如同春風(fēng)拂過花朵般輕柔。
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給水清璃那個無能之輩留下破綻,讓他帶著鹿鹿來到仙境里。
哪怕他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禁忌之地的封印無法阻攔鹿鹿離開。
他也可以自己出手,封住他的經(jīng)脈,讓他無法動用力量,只能待在他們的身邊。
如今,終于知道他醒了過來,他當(dāng)然按耐不住心思,通過自己進化的能力編織出了一個夢境,攬他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