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看我的毒術(shù)了,竟敢用一雙袖子來攔我的血線游龍?!眲傉f完,那黑袍長老慘叫一聲后,就化成一攤血水。
而溫壺酒只是轉(zhuǎn)身看著那白發(fā)男子和紫衣男子,“輪到你們了。你們雖然年輕,但實力已經(jīng)在這個人之上了,他能統(tǒng)率你們,不過是因為年長幾歲吧。這樣的年輕人,殺了太可惜了。你們…”還沒說完,就被沈青禾扯他袖子的動作打斷了。
沈青禾一聽到后面就知道,自己這邊的人又起了愛才之心,打算放過他們。
可是憑什么,沈青禾雖然不算土生土長的北離人,但到底在這個國生活了十多年,總會有些歸屬感。
域外之人都跑到自己的國家殺人放火,卻沒有什么懲罰,連自己生于斯長于斯的家國都不在乎,算哪門子的江湖義氣???
“溫舅舅,他們交給我處理可好?”
溫壺酒自無不可,到底是自家小孩更重要,只是不知道小青禾怎么會管起這些事兒,百里東君倒是很清楚青禾的想法,但他對青禾的做法很贊同,青禾的態(tài)度就是他的態(tài)度!
沈青禾得到答案后,伸手取過一杯酒,內(nèi)力運轉(zhuǎn),一滴滴酒水憑空而起又凝結(jié)成冰,被青禾擲向?qū)γ嬗蛲獗娙恕?/p>
酒水入體的瞬間,對面眾人的皮膚浮現(xiàn)冰晶紋路,青筋暴起、瞳孔變色,寒氣外溢,最后忍不住倒在地上,發(fā)出慘叫。
在座眾人一陣驚呼。
溫壺酒率先開口,頗為感興趣道,“小青禾,你這是研究了什么好東西?”
眾人豎起耳朵認真聽著,他們也好奇,看了杯中酒確實是沒問題,可為何對面之人卻都是生不如死的樣子?
“這是生死符,酒沒問題,冰片上我以特殊手法刻入內(nèi)力符印,暗合人體穴位與經(jīng)絡(luò),隨氣血流動潛伏體內(nèi)。符力隨氣血運轉(zhuǎn)周期性爆發(fā),發(fā)作時如萬蟻噬骨、寒熱交替,痛不欲生?!?/p>
這還是青禾有天看脈診時想起天山童姥的絕技復(fù)刻出來的。
溫壺酒一臉欣慰說著,“小青禾,你這醫(yī)術(shù)可真是青出于藍,活學(xué)活用得不錯啊”
“過獎過獎了,我也是看到有人寫過這樣的方法才復(fù)刻出來的。”沈青禾有些心虛,突然想起來扭頭問道,“顧公子,可否請貴府的人將這群域外之人交到衙門。”
“當然可以。”
此時眾人內(nèi)心:沈姑娘當真大義??!
溫壺酒朗聲長笑:“有意思,有意思。那接下來的事,就已經(jīng)與我們無關(guān)了,容我們先行一步。”他回過身,兩手領(lǐng)起百里東君和沈青禾的衣領(lǐng),一躍躍到了院墻之上。
司空長風抱著長槍,微微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
司空長風向往江湖,這是他離江湖最近的一次,不僅能和北離八公子相識,此刻更是能親眼見到上過冠絕榜的溫壺酒,心中早已是激動不已。但是他也明白,這一切,只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他認識了百里東君和沈青禾。
而終于,百里東君要走了。
他重新變回了那個抱著長槍晃蕩天涯的浪客,不知哪一日就會死在路邊。
百里東君回頭,對上了司空長風的眼神,那一瞬間,不知為何,百里東君忽然有一些難過,可還未等到他開口,溫壺酒也轉(zhuǎn)過了頭,長袖一甩,對著司空長風伸出了手,笑道:“這位小槍仙,不和我們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