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迪恩·歸特,美利堅現(xiàn)在的匿名)
“哼…哈哈哈哈?!眽阂值綐O致微弱的笑聲從英法嘴里發(fā)出,他們已經(jīng)笑到在微微顫抖。
美利堅慢慢收緊了扶在玻璃上的手,將手指捏的嘎吱作響,烏色的眼中閃著藍色的威光。
不用回頭,俄羅斯都能感受到身后灼熱到能燒死人的視線。
他很滿意,因為他表現(xiàn)的很完美,從瓷瞬間消失在窗戶前,他的兩個孩子突然低下頭去就能看出來。
幾乎是在俄羅斯下場的第二秒,美利堅便離開了大廳。
他走的極為著急,又極其自然地忽視了其他人異樣的目光。
剛出大門,手指在亮著的手機上靈活滑動,很快便撥打了一個號碼。
“紐扣,我現(xiàn)在是第111位參賽,這是你投資的項目吧,快點,五分鐘內(nèi)將名單上我的名字換掉?!?/p>
“為什么換?太晦氣了?!?/p>
“為什么晦氣?哦,我不相信你沒有看直播?!?/p>
“閉嘴,我現(xiàn)在挺沒耐心?!?/p>
電話隨著紐約一聲“哇,爹滴你好霸道啊~” 極速掛斷。
美利堅捏緊黑屏的手機,瞇了瞇眼,將手機放回兜里。他感應到了另一個人的氣息。
透明的窗戶抵擋不住耀眼的陽光,橙色的光打在光滑的地板上反射出凌厲的光痕,玫瑰島愣愣地看著地磚上清晰的自己,在聽到美利堅清冷的一句“出來”后打了個激靈,意識到他絕對是藏不住的玫瑰島迅速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玫紅色的眼睛在對上霧后波濤的大海時還是不自覺的顫抖。
“……”美利堅帶著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玫瑰島,
玫瑰島低著頭不敢抬起。即使知道沒有什么用,但還是選擇保持到了一個他能夠立刻逃跑的距離。
態(tài)度謙卑,姿態(tài)放低,恐懼外露,身體瘦弱,實力不夠。
弱。美利堅毫不猶豫便給玫瑰島打上了這個標簽,同時非常不理解,懷疑法蘭西之前是在騙人的。
秉承著實踐出真知的道理,美利堅兩三步走到玫瑰島目前,一手掂著他的頭發(fā)迫使他抬頭直視自己的眼睛“嘿,我?guī)泦???/p>
玫瑰島被他直白的話一驚,眼睛慢慢瞪大,眼神瘋狂躲閃,磕磕巴巴地開口:“我…我沒有資格評價您?!?/p>
“切,浪費時間?!泵览麍詫⑹蛛S意一甩。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后就轉身直接走了,甚至都沒有再看玫瑰島一眼。
美利堅走在布滿陽光的金色大道,金色的短發(fā)融入世界,肆意的吸收光彩,大膽的邁步不帶有一絲約束,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生命的魅力。
在路的盡頭,陽光無法重新照亮腐敗的玫瑰,玫瑰島扶上了有著微弱跳動的心臟,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胸前的衣服。
美利堅順著腦海中的記憶,一路搜尋著采光最好的那間屋子。
他篤俄羅斯會去找瓷,篤瓷會選一個最Good的房間。
篤定的篤。
當打開門,光大片大片照到他的身上,躺在地上的瓷和站在一旁的俄羅斯都看向他時,美利堅就知道,他tm找對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跨過了瓷,用力地將俄羅斯抵在了墻上,眼里刺啦刺啦地冒著火花。
俄羅斯淡定地抬頭看向天花板,紫色的眼中平淡如水。要是美利堅后面掐的不是他脖子,他真能一直這樣不動了。
“你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泵览麍砸а狼旋X地質(zhì)問。
俄羅斯抓住美利堅的手腕,讓他收了收力道,在肺部能繼續(xù)呼吸到空氣后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字面意思,當然是懷念我死去的戀人啊——”
“我已經(jīng)讓紐約換掉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名字,你知道的,你這幼稚的惡作劇根本沒用任何作用”
“那又怎樣?!倍砹_斯扯了扯嘴角,眼里終于流露出得逞的笑意,卻比面無表情的時候更加讓人氣惱?!爸辽僭撝赖亩贾懒瞬皇菃??”
但美利堅松開手,氣憤的情緒在瞬間便消失的一干二凈,在俄羅斯疑惑和謹慎的目光竟然笑了。
俄羅斯頓感不妙,但身后就是墻壁他無法后退,正在俄羅斯想著要不要直接把美利堅撞飛時。
美利堅他動了!
美利堅后撤一步牽起俄羅斯的一只手,他好玩地笑著,垂下頭極為虔誠地吻了上去。
他吻了上去!
?。?!
“啊啊啊%*??!美利堅你**的神經(jīng)病啊?。 边@一刻所有的臟話都吻了上來,俄羅斯驚恐地睜大眼睛,驚的發(fā)絲都跳了起來。
他一邊驚叫著一邊迅速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拿另一只手不斷摩擦著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去世。
對面的美利堅正坦然地看著俄羅斯上躥下跳,突然間臉色一白,手指顫抖地抵在唇邊。
壞了,他也感覺有點惡心了。
兩人都面色蒼白的緩緩蹲下,自閉了。
半晌,俄羅斯顫顫巍巍地抬起胳膊指向美利堅
“你tm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這是俄從瓷那學的話術,瓷每次被人惡心的時候幾乎都會說。
美利堅更不爽了,他討厭這些彎彎繞繞的句子,直接噌地站了起來,憑借著國靈那吊到爆的體質(zhì)勉強沒有因為起猛了而倒下:“你就不能說人話嗎?!?/p>
“我就是看你不爽故意的?!?/p>
“誒誒誒美利堅你什么意思,中文招你惹你了。”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從始至終一直吃瓜看戲的瓷一個彈跳躥起從后面用胳膊鎖住了美利堅的脖子。
美利堅因為俄羅斯的話而新產(chǎn)生的怒意正要爆發(fā),身后突然產(chǎn)生一股拉力,他在大腦飛速旋轉后死死抱住俄羅斯的胳膊,帶著他一塊向后倒去。
三人以一種疊羅漢似的姿勢倒在了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美利堅甚至還沒和俄羅斯多吵上兩句,就再次倒下了。
美頗為無語的躺在地板上,身下壓著瓷,身上壓著俄羅斯。他抬頭看天花板,已經(jīng)對自己的身體深深絕望。
它就是對瓷和俄羅斯的暗中“偷襲”起不到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