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給大家一人倒了一杯水,就也呆呆地坐在一旁了.
"石虎,你們口中說的主上是誰?"北西終于忍不住了,但石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沒有聽到北西說話.
這時(shí),石母突然開口說話了,像是在刻意地放大聲音,想讓大家聽到,包括在廚房的小八和顧嶼:
"主上可不是誰,他是我們的神!是他建立了睿源村,把我們這些流浪了幾千年的妖精們收留了,他是我們的恩人吶."
妖精這一詞,是在貶低自己,亦或許是故意說給有些人聽的.于登登他們感受到了石父,石母好像對(duì)他們并不友好.
"石父、石母,我們只是無意間這到這里的,無意冒犯,等小八故娘忙完了,我們便離開."
“無意冒犯?哼."母冷笑了幾聲,"怕是有心之人,怕是那天道所為吶!"石母冥想了片刻,又接著說:"去哪啊?你們還能去哪?村都封了,逃得掉嗎?"
"老婆子,說這么多干什么?"石父打斷了石母.他的打斷更讓人扉疑所思.
“有心之人?"于登登想到了引他們來到這的鼠妖,想到了剛剛聽到的一陣狐笑.
"為什么要封村."于登登其實(shí)是在明知故問,因?yàn)樗?四族三千年前的怨恨,始終在陸炎這里沒有消散.但于登登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問了出來.
石母被父說得好了些怨氣,石父看了石虎一眼"石虎!"
"啊?"石虎被嚇了一跳.
"你說!"
"說什么?"石虎怯怯地問了一句,用救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于登登.于登登小聲地告訴他:"為什么封樹村咳!咳!咳"
于登登的嗓子本來就不服舒服,再小聲地夾,就有一種針扎的感覺,忍不住咳了幾聲,立刻用水壓住了.
"噢!是有外人來了吧..."石虎擺著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石父突然提高嗓門:"三十年前!陸炎....陸將軍!回來了!"聽到這句話后,幾人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廚房里突然傳出小八的聲音.幾人立刻跑到廚房察看情況,只見顧嶼站都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嘴里還時(shí)不時(shí)傳出:
"登登?...不!云羲!啊!不……我是陸炎....我是顧嶼啊!你是誰?"
"姑娘...."小八慌忙地看向于登登.
于登登走過去從小八手里接過顧嶼,將他扶到剛座的草席上,顧嶼便昏了過去,于登登摸了摸顧嶼的脈象,察覺到他陷入了往生之境,并沒有危險(xiǎn),但還是很擔(dān)心.
擔(dān)心他如果走醒來后只記住了云羲;擔(dān)心他如果醒來后不愿接受事實(shí),擔(dān)心他如果醒來后依舊背負(fù)著一些本不該背負(fù)的使命....擔(dān)心三千年太長了,他在往生之境中醒不過來……
于登登只是人類,三千年她等不起,她也不敢等,她還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清泉寨,她對(duì)不起他們.
“咚!咚!咚"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小八?你睡了嗎?"
"沒呢,糖糖你進(jìn)來吧."
徐糖糖進(jìn)屋后察覺到了凝重的氣氛,又看到角落里的四人:"他們是?"
"他們是好人,我剛剛認(rèn)識(shí)的朋友..還不知道叫什么呢."
"人類嘛?"徐糖糖似乎意識(shí)到了什么.
除了昏迷不醒的那個(gè),其他三人站起,于登登便一一介紹了起來:
“我叫于登登,叫我登登就好,他是北西,她是十七……噢,他是顧嶼."于登登看了看地下的顧嶼.
“叫我十七就好."十七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兩個(gè)單純的女孩"
“好,我叫徐糖糖,叫我糖糖."
小八把剛做好的桃花裝了一些給糖糖后,便分給其他人了.其實(shí)大家早都聞到桃花酥的香味了,拿在手里,比掌心小些,做的很精致,比外面賣的顏色更好看些.
糖糖拿到桃花酥后便興高烈的離開了.石母石父見徐糖糖離開后,也起身告訴石虎:"家里人多,住不下,我們?nèi)ツ阈觳讣宜?"還沒等大家回答,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
北西見兩位"祖宗"終于走后,就開問于登登:"登登,陸炎就是顧嶼,對(duì)嗎?"
她不說話,只是倚在顧嶼身邊發(fā)呆,她雙手抱膝,雙目無神,直鉤勾地盯著前面.
突然傳來一聲噪雜的聲音有腳步聲,鐵甲碰撞聲,還有:
“抓起來,留活只,給村民們一個(g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