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沒散盡,桑墨推開窗,涼絲絲的風卷著玉蘭花的香氣涌進來。樓下的簡致野正仰頭望著她,自行車把手上掛著兩個牛皮紙袋,腕間的紅繩手鏈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他笑著舉起袋子,口型比著"熱乎的",少年清亮的嗓音穿透薄霧:"今天有你最愛的桂花糕!"
桑墨背著印滿小雛菊的書包跑下樓,帆布鞋踩在青石板上發(fā)出輕快的聲響。街角包子鋪的蒸籠冒著白汽,老板揮著油乎乎的手和他們打招呼;賣花的阿婆把新摘的梔子擺在竹籃里,花瓣上還凝著露水。簡致野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兩人并肩走著,細碎的交談聲混在漸起的人聲里。
轉過第三個巷口時,桑墨突然拽住簡致野的袖口。巷尾停著輛破舊的面包車,車身布滿泥點,車窗全部拉著深色窗簾。兩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倚在車上,其中一人把玩著寒光閃閃的彈簧刀,金屬的反光在陰暗的巷子里格外刺眼。
簡致野不動聲色地將桑墨護在身后,身體微微前傾,像只警惕的小獸。他壓低聲音:"等會兒我數(shù)到三,你就往回跑。"話音未落,巷口突然傳來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響,三個蒙著面的男人堵住了退路。為首的刀疤男舔了舔嘴角,目光在桑墨身上打轉:"秦鎮(zhèn)的寶貝女兒,可讓我們好找。"
簡致野猛地推開桑墨,揮拳砸向最近的綁匪。拳頭擦著對方耳際掠過,卻被另一個人從背后勒住脖子。桑墨踉蹌著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墻壁。她想喊,喉嚨卻像被掐住般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簡致野被電擊棍擊中,渾身抽搐著跪倒在地。
刺鼻的乙醚味撲面而來,桑墨在意識模糊前,看見簡致野掙扎著伸手想要抓住她,額角磕在墻角,鮮血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黑暗退去時,桑墨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潮濕的水泥地上,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銹跡斑斑的鐵管上。不遠處傳來鐵鏈晃動的聲音,簡致野被鎖在柱子上,襯衫領口沾滿血漬,眼神卻依然明亮:"墨墨,別怕..."他的聲音沙啞卻堅定,"我在這兒。"
地下室的鐵門轟然洞開,刀疤男架著攝像機走進來,紅色的錄制指示燈在昏暗里格外刺目。他粗暴地扯起桑墨的頭發(fā),將鏡頭懟到她驚恐的臉上:"秦隊長,看看寶貝女兒多可憐?帶著當年的案卷來城西碼頭,敢報警——"鏡頭突然轉向簡致野,刀刃劃過少年顫抖的喉結,"這小子就先下去陪閻王喝茶!"
桑墨盯著鏡頭閃爍的紅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簡致野在對面拼命搖頭,喉結滾動著無聲喊著"別妥協(xié)"。頭頂?shù)陌谉霟敉蝗蛔汤沧黜?,桑墨不知所措,明明只綁她一人就可以了,可簡致野為了保護她也一起被綁架…“我們一定會得就的!”
刀疤男猛地掐住簡致野的脖子“再叫一聲,我不建議先把你辦了”簡致野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桑墨想沖過去阻止,但手被緊緊地綁在鐵管上,她只能無助的擔心的心疼的看著簡致野
突然刀疤男松開,簡致野暈了過去“把這小子搞醒”刀疤男對著小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