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夢把王尉送到醫(yī)院后,徑直朝心蘭所在的地方走去,眼神里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路上她拿起手機撥通助理的號碼,“喂,幫我個忙,現(xiàn)在跟我去一趟酒吧?!甭曇衾涞孟癖?。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心蘭正悠閑地靠在吧臺邊,手里端著一杯酒輕啜著。忽然,他余光瞥見一群人手持棍棒從門口走進(jìn)來,為首的人正是緣夢。他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酒杯差點滑落,手心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嗒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蘭的心跳也跟著加速:“怎么回事?這么快就找上門了?完了完了,今天怕是要命喪黃泉啊?!?/p>
“給我打!”緣夢一揮手,語氣不容置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她眼中帶著狠厲,仿佛恨不得把積壓已久的怨恨都傾瀉出來。心蘭慌亂地往后退,嘴里喊道:“你這個瘋子!王尉怎么會看上你這種瘋婆子!”“哼!”緣夢冷笑一聲,“人不兇一點,有人會慣著我嗎?你以為我是那種軟柿子?”
這時,陳曉明推開人群站出來,試圖勸阻:“緣夢,算了,別打了。咱們都是同學(xué)一場,何必鬧得這么僵?”緣夢卻像是被點燃了炸藥一般,雙眼冒火地瞪著他,“陳曉明,你少管閑事!我忍了他多少年,從小學(xué)、中學(xué)到大學(xué),哪次不是我讓著他?可他呢?處處針對我,步步緊逼,我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他憑什么這樣對我?”
“今天他能攔住你,可如果以后他還敢插手我的事,那咱們可就不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那么簡單了?!痹捯魟偮洌氖謾C響了起來,是助理打來的電話——王尉已經(jīng)醒過來。她愣了一下,把棍子甩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隨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只剩下陳曉明和心蘭呆立在原地。
心蘭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拳頭攥得咯吱作響,狠狠地砸在桌面上?!芭?!”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他卻渾然不覺。陳曉明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我們和好吧。”心蘭卻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錯愛一個人,真的會毀掉一輩子啊?!标悤悦髯プ∷氖直?,誠懇地說:“回頭是岸,別再執(zhí)著下去了。我知道我沒王尉有錢,但我會對你好的,不會讓你餓著肚子,等我將來賺到錢,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p>
與此同時,病房里,王尉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放松。醫(yī)生檢查后表示并無大礙,只是一些輕微的外傷,送醫(yī)及時沒有留下隱患。緣夢松了一口氣,坐在床邊問他:“還有哪里不舒服嗎?”王尉扯起嘴角笑了笑,“沒什么大事,放心吧?!鳖D了頓,他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聽說你剛才去找心蘭了,是真的嗎?”
緣夢側(cè)過頭看他,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怎么,心疼你的小情人了?放心,我已經(jīng)替你教訓(xùn)過他了?!蓖跷緹o奈地笑了笑,“別總和他計較,我對她真的沒感覺。”“既然沒事了,那就回家吧?!本墘籼崞鸢氏瘸T外走去。王尉急忙跟上來,拉住她的手腕,“老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不該說那些傷你的話。你是為了我才出這口惡氣的,對吧?”
然而,緣夢充耳不聞,直接發(fā)動車子離開,將王尉孤零零地扔在風(fēng)中。他追了幾步,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但她根本沒有回應(yīng)。最終,王尉只能掏出手機叫助理來接自己?;氐郊視r,屋里空蕩蕩的,電話撥打過去,傳來的卻是關(guān)機的提示音。
另一邊,緣夢回到娘家,母親正在客廳看電視,抬頭看到女兒進(jìn)門,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緣夢脫下外套,強裝鎮(zhèn)定地回答道:“最近加班太忙了,順便談了個合作,在附近正好順路回來看看您。您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我不放心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