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丁程鑫將鋼筆放在書桌上，反復(fù)閱讀那張簡單的卡片。手機突然響起，是賀峻霖發(fā)來的照片——舞會上，馬嘉祺站在人群邊緣，目光穿過喧囂，牢牢鎖定在舞池中的丁程鑫身上。照片配文：

「還說是工作關(guān)系？這眼神都快把你吃了！」

丁程鑫將手機反扣在胸口，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馬嘉祺的種種面孔——冷漠的、溫柔的、嚴(yán)厲的、體貼的...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而更讓他心慌的是，無論哪一個馬嘉祺，都讓他無法抗拒地想要靠近。

丁程鑫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的電腦屏幕已經(jīng)重影成兩個。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試圖集中注意力完成這篇明天截稿的報道。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中央空調(diào)早已停止運轉(zhuǎn)，悶熱的空氣里只有鍵盤敲擊聲和他偶爾的咳嗽聲回蕩。

手機亮了一下，是馬嘉祺發(fā)來的消息：「周三有空嗎？亞軒生日，想請你幫忙選禮物?！?/p>

丁程鑫嘴角不自覺上揚。這是兩周內(nèi)馬嘉祺第五次找各種理由約他見面——從"咨詢財經(jīng)觀點"到"偶遇在同一家餐廳"，借口越來越拙劣。他正要回復(fù)，突然一陣頭暈?zāi)垦?，手中的咖啡杯滑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該死..."丁程鑫彎腰去撿碎片，眼前卻一陣發(fā)黑。他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這才意識到可能發(fā)燒了。

勉強收拾完殘局，他給馬嘉祺回了條「明天確認(rèn)」，然后搖搖晃晃地打車回家。一進(jìn)門，他就栽倒在床上，連衣服都沒力氣換。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聲將他從混沌中驚醒。丁程鑫掙扎著爬起來，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差點以為自己燒出了幻覺——

馬嘉祺。

他穿著休閑襯衫，眉頭緊鎖，手里拎著一個藥房袋子。丁程鑫慌忙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打開門："馬總？您怎么..."

"為什么不接電話？"馬嘉祺的聲音比平時低沉，"林助理說你沒去開會，我打了三個電話。"

丁程鑫這才想起手機靜音后一直沒查看："抱歉，我可能有點發(fā)燒..."

馬嘉祺的手突然貼上他的額頭，微涼的觸感讓丁程鑫渾身一顫。"不是有點，是燒得很厲害。"馬嘉祺皺眉，"去醫(yī)院。"

"不用！"丁程鑫連忙搖頭，"我吃點藥睡一覺就好。"

馬嘉祺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讓步："先去躺著。"

丁程鑫乖乖回到床上，聽著馬嘉祺在廚房燒水、找杯子的聲音。不一會兒，馬嘉祺端著水和藥進(jìn)來，另一只手還拿著濕毛巾。

"體溫計。"他簡短地說，遞給丁程鑫一個電子體溫計。

丁程鑫含住體溫計，偷偷觀察馬嘉祺。他今天沒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敞開露出一小片鎖骨，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這樣居家的馬嘉祺，與平日判若兩人。

"39.2度。"馬嘉祺查看體溫計，臉色更沉了，"你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就...這兩周比較忙。"丁程鑫小聲回答。實際上，自從周年慶回來后，他每晚都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全是馬嘉祺的身影。

馬嘉祺遞給他藥片和水："吃下去。"

藥片卡在喉嚨里，苦得丁程鑫直皺眉。突然，一顆水果糖出現(xiàn)在眼前。

"亞軒總嫌藥苦。"馬嘉祺解釋道，語氣柔和了些，"備了些在身上。"

丁程鑫含住糖果，甜味在舌尖化開，心里某個角落也跟著融化了。馬嘉祺將濕毛巾敷在他額頭上，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睡吧。"馬嘉祺說，"我等你退燒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