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溫柔地灑在流云宗青石鋪就的院落里,三人的身影被拉得細長。接待弟子交代完事宜,衣袂輕揚地離去。
元思瑜淺淺一福,嗓音溫婉:"小女子淋桉宗元思瑜,不知兩位道友如何稱呼,還望日后多多關(guān)照。"
"見過元師姐,我叫沈清,這是我的師妹唐昭。"沈清輕聲答道。她兩條細長的麻花辮垂在胸前,淡藍絲帶隨風輕擺,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杏眼清澈如泉,笑起來時彎成了月牙。小巧的瓊鼻下,櫻色唇瓣微微翹起,帶著一絲靦腆。
一旁的唐昭頭頂歪歪扭扭的雙丫髻,幾縷碎發(fā)調(diào)皮地垂在耳際。圓潤的臉蛋透著蜜桃般的紅暈,笑起來時露出一對俏皮的虎牙,鼻尖還沾著一抹未拭凈的胭脂,顯得格外可愛。
三人被安排在同一間房。還未等元思瑜開口,沈清已主動說道:"元師姐,你餓了吧,要不吃點什么,我們先去給你帶些來,你好好休息。"話音未落,二人已轉(zhuǎn)身離去。
房門外傳來壓低的討論聲:"剛剛那位元師姐真是漂亮。""是啊,看著比其他親傳弟子都好相處。"
暮色中,元思瑜倚窗而坐。她的容顏確實出眾:羊脂玉般的臉頰上,新柳似的眉梢輕挑,晨露般的眼眸澄澈動人。撲閃的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陰影,天真的眼波中似有星河流轉(zhuǎn)。笑起來時深深的梨渦配上缺了半顆的乳牙,更添幾分嬌俏,連鼻尖幾點小雀斑都顯得靈動可愛。
正看得入迷,院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起初還能忍住不出門,可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元思瑜只得放下書卷,抬步朝院中走去。
“這是怎么回事?!彼怀鲩T就變了臉色,快步走過去攔在唐昭的身前,那只要落下的手立馬收了回去,冷冷開口:"想干什么,宗門大比正式開始之前這里禁止打斗,在這大打出手不怕丟了你們比賽的資格嗎?"
"原來是元宗主的女兒呀,這兩個來自小宗門的沒見識的小弟子剛才把湯潑到了我的衣服上,這是什么事我怎么會這么倒霉,我這宗服可是我父親請了上好的織女花費將近一年時間用上好絲綢制成的呀,千金難求,今天她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
"那也請你拿出證據(jù)來,私下動手對誰也沒有好處,會有人來主持公道,"元思瑜轉(zhuǎn)頭看向唐昭:"是這樣嗎,不用怕,把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唐昭想開口但不知看到了什么又縮了回去,低著頭不說話。她只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外門弟子,擠破頭才搶來了這么一個參加宗門大比的名額,又怎么敢和眼前這個身份地位高的青云宗弟子起沖突呢?可看著一旁捂著臉滿眼期待看著她的沈清,又想開口說些什么。
"你不用怕,是什么就說什么。"元思瑜盡量溫和一些。
"我們帶著吃的回來,剛開始他們幾個過來要,我們不給并告知食堂還有,但他們就上手來搶,爭執(zhí)中湯撒了一地,但我可以保證沒有弄到她的衣服上,那污漬是她自己以前弄的。"唐昭一咬牙還是開了口,說完后她就低下了頭,發(fā)抖的雙手緊緊抓住了沈清衣角。
"你說什么,你聽聽,我為了栽贓你們兩個小弟子去弄臟我這件的衣服。我是傻子嗎,你不認為自己的話太荒繆了嗎?"
元思瑜皺了皺眉,看了看那人所指的污漬,心中已經(jīng)明了。
"我明白了,事情是這樣。你這件衣服臟了是真的,但不是因為她們,正如你說的你不會弄臟。這塊污漬明顯存在了很久。表面干涸龜裂,邊緣翹起毛糙的絮狀物,深處凝結(jié)著棕黑色硬塊,黏著細碎的絨毛與灰塵。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嗎?"元思瑜直視她的眼睛。
"多管閑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