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輩司板著一張臉，冷冰冰地站在講臺旁，隨手把試卷分發(fā)下去?！白詈闷矶\這節(jié)課別出什么幺蛾子?！彼Z氣里帶著警告，眼神掃視全班。葉可剛轉頭想感嘆兩句，發(fā)現(xiàn)顧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四目相對的瞬間，顧安像被燙到似的迅速低頭，假裝認真答題。

溫夕偷偷瞄了眼葉可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喂，你的手能寫嗎？”葉可活動了一下手指，淡定地回：“可以啊，就是題有點難?！彼呎f邊在草稿紙上畫了幾筆，“不過不至于全不會?！睖叵β牭竭@里，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道：“那等我寫完借你抄兩道吧?！痹捯粑绰?，顧輩司猛地抬頭，厲聲喝道：“誰敢作弊，立刻請家長！”兩人頓時僵住，趕緊坐端正繼續(xù)寫。

教室里安靜得只能聽見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林雪埋頭寫卷子，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鋪滿了她的課桌，像給她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邊。就在她沉浸于一道復雜的幾何題時，腹部忽然傳來隱隱的抽痛。她皺起眉，伸手按了按肚子，想著可能是最近吃壞東西了。

而與此同時，葉可也察覺到身體的異樣——那種熟悉的脹痛越來越明顯。她的心猛地一沉，腦海里蹦出了一個念頭?！安粫伞彼吐曕?，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趁著沒人注意，她迅速低下頭確認了一下褲子。果然，一小塊紅色映入眼簾。

“糟了！”她在心里暗叫一聲，慌亂地環(huán)顧四周，幸好所有人都專注答題，沒人注意到她的異常。輕咳一聲掩飾表情后，她側身戳了戳旁邊的溫夕，“夕夕，能借我外套用一下嗎？”

溫夕愣了一下，但還是利索地脫下外套遞過去。“給，你怎么了？”她小聲問。葉可接過外套，胡亂綁在腰間遮掩痕跡，然后快步走向講臺。“老師，我要去趟洗手間。”顧輩司瞥了她一眼，揮揮手同意了。

跑到洗手間的葉可長舒一口氣，麻利地掏出衛(wèi)生巾換好，又撕了幾張紙墊在褲子上吸血跡，另一張紙則疊得整齊些，用來遮住染紅的地方。一切收拾妥當后，她返回教室，若無其事地坐下，拿起筆繼續(xù)答題，臉上卻還殘留著些許窘迫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