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是?」我指著對面那個長著貓耳朵的女孩,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十分鐘前,我剛從一陣眩暈中醒來,入眼是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不是我那亂糟糟的出租屋,也不是熟悉的公司隔間,而是一個寬敞明亮得不像話的房間。房間里有四張床,我正躺在其中一張上,天花板很高,墻壁是溫暖的奶白色,窗外透進(jìn)柔和的光線。
我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最后記得的畫面是加班到凌晨,然后眼前一黑?,F(xiàn)在這是在哪兒?難道是哪個慈善機(jī)構(gòu)收留了我?
正當(dāng)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對面的床上,一個女孩也悠悠轉(zhuǎn)醒。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后歪著頭看向我。
然后我就看見了,她頭上那對毛茸茸的、還在微微抖動的貓耳朵。
我僵住了,心跳漏了一拍。貓耳朵?這是什么情況?
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或者說,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順著我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后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她猛地跳下床,沖到房間角落的全身鏡前。
鏡子里映出一個瘦弱的女孩,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圓圓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但最顯眼的,是那對活靈活現(xiàn)的貓耳朵,以及身后一條不安分地晃來晃去的尾巴。
她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尖叫,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就在這時,另外兩張床上的兩個人也醒了。一個高個子男人,一個嬌小的女人。他們看到女孩的樣子,也都愣住了。
高個子男人揉著額頭坐起來,他有著一頭火焰般的紅發(fā),眼睛是攝人的金色豎瞳。而那個嬌小的女人則有著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銀色長發(fā),皮膚白皙近乎透明,尖尖的耳朵從發(fā)絲間露出來,是典型的精靈模樣。
他們彼此對視,眼神中都是難以置信。
「你們……」紅發(fā)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你們也……」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貓耳朵女孩從鏡子前轉(zhuǎn)過身,她的尾巴因為緊張而繃得筆直?!肝疫@是怎么了?我不是在玩全息游戲嗎?怎么會……」
精靈女人輕輕嘆了口氣,她的聲音如泉水般清澈,「我記得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然后遭遇了空間亂流……醒來就在這里了?!?/p>
紅發(fā)男人皺起了眉頭,「我是被我的對頭下了詛咒,然后意識就一片空白……」
他們?nèi)说哪抗馔瑫r聚焦在我身上。我仍然坐在床上,腦子里嗡嗡作響。游戲?任務(wù)?詛咒?空間亂流?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一個普通社畜啊!
我深吸一口氣,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肝摇医辛秩?,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我只記得我在加班,然后就到這里了。」
聽到我的話,他們的表情變得更加復(fù)雜。普通上班族?這聽起來和他們的經(jīng)歷全不同。
貓耳朵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坐在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你……你沒有變成其他的樣子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耳朵,一切都正常,和我在地球上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