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極少與女郎接觸。
對于如何討得女郎歡心這事,他是一竅不通的。公孫羊同他說,要投其所好,送些喬笙喜歡的物什。
或許這事便好說的多。
可如今喬笙不怎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就算看到了,也只淡淡叫他一聲君侯。
今日,他特意立在她常待的那梨花樹下,已經(jīng)算是十分刻意地等著她。
可是,久久她都未來。
魏劭本想就此作罷,可在轉身想要回自己營帳的那一刻,忽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喬笙今日著了一襲月白色的長裙,冰肌雪膚,綢緞似的烏發(fā)披在身后,不點而紅的唇微微彎起。
她的眼中都漾著淡淡笑意。
而對面,立的是個男子。魏劭記得他,他不過是軍營中一個負責灑掃的下人。
喬笙一心為明日的計劃做準備,好容易說服了面前的男子,一抬眸,卻發(fā)覺竟撞入了魏劭的眼底。
喬笙君侯。
他的面色過分的陰沉。
陰厲的黑瞳中倒出她的身影來。
許久,他都未回應她。
他又生氣了,可喬笙根本不懂他在氣什么,見他并不愿同她說話,轉身提著裙擺便要走。
魏劭站住。
魏劭的聲音泠泠,那雙眸似寒潭般的幽深,仿若跌入其中便會被溺斃。
喬笙君侯有何事嗎?
那雙清凌凌的琉璃瞳冷冷清清。
她說話時未免太過云淡風輕,叫人無端地生起怒火來,魏劭的眉弓壓著,凝著她這張臉。
半晌,都只看出她的坦然。
魏劭你我親事雖未定但也未取消,在軍營中你便該離他們遠些。
她只是同一個灑掃的下人說了幾句話。
在魏劭眼中竟成了她想勾搭旁人。
喬笙我的房間灑掃時有些物什比較貴重,所以才叮囑了那下人幾句。
喬笙君侯講些道理好么?
他定然還在為昨日她對鄭楚玉態(tài)度冷淡的事生氣,故意來同她吵架。
但是又惹不得他,她只能語聲軟些說。
魏劭那為何同他笑?
喬笙因為妾長了嘴。
他對鄭楚玉也算是極為上心了。
為了幫她出氣,連她的笑都要質問。
喬笙君侯若是想為自己的表妹出氣何必故意來找我的錯處,直說便是。
她都未同他計較與鄭楚玉不清不楚的事。
況且他們之間的婚事也沒成,他如今便來計較她與誰說了話對誰笑了做什么。
魏劭與她何干?
魏劭卻不明白何必去提鄭楚玉。
這分明是他們二人的事。
她提鄭楚玉無非是想轉移話題,好讓他忘記這件事罷了。
魏劭一事歸一事,你不要同我顧左右而言他。
喬笙君侯強詞奪理。
魏劭誰強詞奪理?
喬笙如今不愿在他眼前出現(xiàn),本就是怕他會揪著鄭楚玉的事不放,要同她理論些什么。
可是魏劭竟逼到她眼前來同她吵架。
喬笙凝著他那雙滿是慍怒的眸子許久,實在不解亦不想同他說下去。
不管魏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么灼熱,亦不管他會有多生氣,轉身便離開。
——
昨天的事已經(jīng)解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