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或者說梁志強——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

"不是這樣的...我可以解釋...小雅..."他的聲音顫抖著，伸手想要抓住我。

我猛地后退，避開他的觸碰，感到一陣惡心。

"你結(jié)婚了？而且是和一個男人？"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這三年來你都在騙我？"

2.

客廳里的氣氛凝固得可怕。

我像一尊雕像般站在原地，大腦幾乎停止了運轉(zhuǎn)。三年的戀情，無數(shù)個相依相偎的夜晚，所有甜蜜的誓言和未來的規(guī)劃，在這一刻全部變成了荒謬的笑話。

"不是你想的那樣..."張陽掙扎著站起來，面色慘白，"我和他早就分開了，我沒有騙你..."

"分開？"陳明怒極反笑，"一個月前你還在我們家住著，還一起照顧孩子。你偷走了我所有的積蓄就消失了！我找了你一個月！"

孩子似乎被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到了，小臉皺成一團，開始大聲哭泣。

"別哭，明明。"陳明輕拍著孩子的背，"爸爸找到了，不怕..."

"住口！"張陽突然暴怒，沖向陳明，"你胡說什么！這孩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一把拉住張陽的手臂："你冷靜點！他懷里抱著孩子！"

"你還相信他？"張陽轉(zhuǎn)過頭，眼中滿是血絲，"林小雅，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寧愿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我？"

陳明抱緊了哭泣的孩子，從包里又拿出幾張照片："你看看這些再說話。"

照片上是張陽抱著這個孩子的溫馨畫面，還有他們?nèi)艘黄鹪诠珗@游玩的合照。照片里的張陽笑得燦爛，與孩子額頭相貼的親密讓我心如刀割。

"這...這是合成的！"張陽聲嘶力竭地喊道，眼神卻閃爍不定。

我盯著照片，手指發(fā)顫："結(jié)婚證呢？你有結(jié)婚證嗎？"

陳明搖搖頭："他拿走了，說是要去辦理一些手續(xù)。"

"所以你沒有任何法律證明？"張陽抓住了這點，聲音突然變得鎮(zhèn)定，"你就憑幾張可能是合成的照片就來污蔑我？"

"我有證人，我們小區(qū)的人都認識你。"陳明咬牙切齒，"還有我們的聊天記錄，視頻通話，銀行流水。你騙不了所有人！"

張陽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眼神變得陰冷："你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違法的？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面目全非的男人是我朝夕相處的戀人嗎？

"你敢報警試試！"陳明怒視著張陽，"我看是誰害怕警察來查！"

"你！"張陽面色鐵青，突然轉(zhuǎn)向我，"小雅，你該相信誰，難道還用我說嗎？"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向臥室。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我拿出了那個珍藏已久的小盒子。里面是我收集的所有關(guān)于張陽的東西——身份證復(fù)印件、戶口本照片、家鄉(xiāng)的照片，這些都是為了準備結(jié)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