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沒有出席會議，他派了自己的代表，只占了一票。虞碧晴知道，即使他來了，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投票結果毫無懸念——顧明志以絕對優(yōu)勢當選新任CEO。

"感謝各位董事的信任，"顧明志站起身，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也要特別感謝虞總這三年來的付出。虞總的才干有目共睹，希望她能繼續(xù)留在蘭舟，擔任市場總監(jiān)，與我一起把蘭舟帶向新的高峰。"

虞碧晴微笑著站起來，環(huán)視一圈董事會成員："感謝各位這些年的支持。不過，正如我昨天已經(jīng)表明的立場，我不會留在蘭舟擔任任何職務。今天是我在蘭舟的最后一天，下午會成所有交接工作。祝蘭舟在顧總的帶領下蒸蒸日上。"

說，她拿起文件夾，從容地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片沉默。

中午時分，虞碧晴來到了一家名叫"墨香居"的小咖啡館。這里距離蘭舟總部有些遠，但勝在安靜典雅，是她和林煜當年常來的地方。

林煜已經(jīng)坐在角落的位置上，面前放著兩杯咖啡?？吹接荼糖缱哌M來，他站起身，微笑著揮手。

三年不見，林煜變化不大，依然是那個溫和儒雅的文藝青年。只是眼角多了些細紋，顯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

"你看起來很好。"虞碧晴坐下后，林煜輕聲說道。

虞碧晴苦笑一下："是嗎？今天上午我剛剛被董事會'光榮解職'。"

林煜略顯驚訝："真的？我以為蘭舟在你的經(jīng)營下非常成功。"

"商場如戰(zhàn)場，成王敗寇。"虞碧晴啜了一口咖啡，"不說這些了。你呢？聽說你真的開了書店？"

林煜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光芒："是啊，就在郊區(qū)，不大，但很溫馨。每周末還會舉辦一些讀書會，反響不錯。"

"實現(xiàn)了我們的夢想啊。"虞碧晴的聲音有些飄忽。

林煜定定地看著她："那本來是我們共同的夢想，碧晴。"

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太多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不起。"最終，虞碧晴開口了，"三年前，我沒有給你任何解釋就消失了。"

林煜搖搖頭："不必道歉。我后來看了很多關于你的新聞，雖然很多都是負面的，但我知道，真實的你不會是那樣的人。"

"你還是這么相信我。"虞碧晴眼中有淚光閃動。

"因為我了解你。"林煜笑了笑，"不管外界怎么評價，我知道你是為了什么才接手蘭舟的。是為了顧修遠，對嗎？"

虞碧晴沒有否認，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咖啡杯："一開始，是為了報答他對我的信任。后來，是因為責任，因為我不能讓那么多依賴蘭舟的人失去工作。再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了。"

"那現(xiàn)在呢？"林煜輕聲問道，"你為什么要聯(lián)系我？"

虞碧晴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久違的溫柔："因為我累了，林煜。我想回到最初的起點，看看我們當初的夢想，是不是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