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柜子上陳列了不少卷軸、字畫,看樣子像書房。
但最吸引溫蠻注意力的,還是那擺在不遠處桌上的燈籠。
因為那不就是她之前留給魏劭的那盞嗎?薄薄的燈籠面紙上,用畫筆勾勒了幾條活靈活現(xiàn)的小魚,所以特別好認。
燈籠看上去有被主人好好愛護珍藏,每一處邊角都被仔細擦拭干凈過,同一旁已經(jīng)落了灰的書形成鮮明對比。
難道這里是魏劭的書房?
溫蠻剛意識到這一點,他低沉的嗓音便直接響起。
魏劭“我剛剛說的話,可有在認真聽?”
她身子一僵,下意識抬眸望去就見只有他們兩人的書房里,魏劭正坐在書桌的主位上,那雙直勾勾盯著她的雙眸,仿佛浸了墨暈著晦暗不明的光。
他似乎對她出現(xiàn)在這,并不意外。
魏劭“玉兒,過來。”
嗓音低磁喚著她從未聽過的親昵稱呼,溫蠻頓時愣了,可她的腳步卻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
剛走近,魏劭便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這樣曖昧的姿勢讓溫蠻有些不適應(yīng),她緊張地抬眸望向眼前的魏劭,不確定的喚道。
溫蠻“表哥?”
魏劭低嗯了聲,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抬手溫柔的為她將垂落在頰邊的發(fā)絲,都勾到耳后。
微涼的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過她敏感的耳骨,溫蠻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在無意識間更加向他貼近。
這一貼近,讓魏劭晦暗的眸底瞬間閃過一絲暗潮,心底貪婪的欲望在身體親密的接觸中,好像要隨時破土而出。
可最終,還是被他狠狠壓了回去。
魏劭故作無事的收回了手,摟著她腰的手卻在收緊。
魏劭“新來的嬤嬤可有教你練字?”
溫蠻被問得又懵了。
嬤嬤不是要過幾日才會來府上嗎?難道在夢境里時間線都是錯亂的?
她又想到了昏睡前系統(tǒng)說的話,夢境都是按照人心所中想構(gòu)成的,所以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按照魏劭的想法進行的。
既然是在他的夢里,那她是不是也該順著他的意思,把夢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看看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反正夢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撒謊什么也是手到擒來。
溫蠻驕矜的微抬下巴。
溫蠻“我字寫得可好了,嬤嬤也一直夸我。”
被她這番傲氣的表情又給可愛到了,魏劭唇角微勾,晦暗的眸光卻又不自覺,掃向她同樣翹起的粉嫩唇瓣。
弧度甜甜的,看上去也軟軟的。
像是致命的毒藥一樣無時無刻不吸引他的視線,讓他有著現(xiàn)在就想吻上去,索取一番的沖動。
魏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夢見她。
這大概是世人所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心底早起的貪戀,所以反映進了夢里。
不用像白日里一樣需要斟酌每句用詞,不用擔(dān)心習(xí)慣的冷臉又嚇到她。
所以是不是也可以放縱一回?
如果是夢的話,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管發(fā)生什么,應(yīng)該也沒有人知道吧。
就算委屈的哭出來,能聽到的也只有他。
想到這,魏劭眸色暗得徹底,可當(dāng)他半掀眼皮看向她時,嘴角卻又勾起了抹耐人尋味的笑。
魏劭“既然如此,那玉兒寫給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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