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p>
一陣劍拔弩張暗流涌動的寂靜之后,魏劭緩緩開口,卻不是回應(yīng)劉琰,而是同馬車內(nèi)的鶴苼說話。
“巍侯?!柄Q苼沖魏劭點了個頭,微微福了上半身,算是行禮了。
“你既已決定嫁我,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魏劭停頓了一下,諷刺道:“和你的情郎如此難舍難分?倒顯得本侯棒打鴛鴦了。若不然,你現(xiàn)在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和他去良崖國?”
雖然他并不想娶喬女,但這可不代表他能容忍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把喬女從他面前給帶走了。
情郎?難舍難分?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和劉琰難舍難分了?
鶴苼羞憤難當(dāng),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魏劭如此當(dāng)眾羞辱于她,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她留了。
偏偏劉琰還火上澆油,梗著脖子傲嬌地說:“本該如此,有何不可!”
鶴苼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劉琰能不能閉嘴啊,打又打不過,幫又幫不了,杵在這里瞎攪和什么呢?
他這樣子,只會讓她以后在巍國的處境更加艱難。
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后,鶴苼不卑不亢地說道:“不是情郎?!?/p>
“什么?”魏劭皺了皺眉頭,表示沒聽清楚鶴苼的話。
鶴苼緊緊閉上眼睛,把差點流出來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然后聲音提高到周圍的人都能聽到的高度:“我與表兄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逾矩的言行,也沒有任何超越表兄妹的情誼,巍侯對于這個回答可還滿意?”
魏劭沒有說話,劉琰卻是急了,他湊到馬車窗前想不管不顧地掀開窗簾,卻被魏劭眼疾手快地把手按在了一旁,不得動彈。
他扭頭瞪著魏劭,“巍侯這是作何?這是我與表妹之間的事,巍侯也要插手嗎?”
魏劭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卻不怒自威,兩相對峙,劉琰的氣勢不由得就落了下風(fēng)。
劉琰默默把手收了回來,對著轎內(nèi)說道:
“表妹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那聘禮還擺在你們喬府,我對你用情至深,你竟說和我之間毫無情義?”
鶴苼不緊不慢地回道:“表兄,聘禮喬家已經(jīng)差人送還至良崖國,你對我用情至深卻不愿花費哪怕一點點的時間為我獵得一只猞猁,僅用一只隨處可得的鼠鼬以次充好,喬家固然有錯,但表兄也不要一直把我當(dāng)傻子來騙了?!?/p>
她因為心中對劉琰多少有點愧疚,有些話本不想明說的,但她現(xiàn)在卻覺得有些心累,想快點擺脫這種亂局。
如果自己此生注定要陷入糾纏中,跟一個人糾纏就夠勞心費神的了,別的不重要的人,還是速速退散吧。
魏劭在心里冷哼一聲,喬族果然是喬族,明明是自己背信棄義,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首先想著挑別人的錯處。
“表妹你說這話,可是決心要與表兄決裂?你可想好了?”
“劉世子一直當(dāng)著本侯的面試圖勾引本侯的未婚妻,本侯不是吃素的,你,可是想好了?”魏劭把玩著手中的韁繩,語氣淡淡地說道。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威脅之意。
“我?勾引你的未婚妻?”劉琰冷哼了一聲,“若認(rèn)真論起來,是巍侯搶了我的未婚妻吧?!”
魏劭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是又如何?你要打一架嗎?”
“我—”
***
桃酒謝謝大家的花花,謝謝支持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