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鶴苼每天都窩在羽陽舍里讀書、寫字以及作畫等,偶爾自己下廚做一些能把人香迷糊的美食,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而這日,魏劭就一不小心被香迷糊了。
話說羽陽舍雖然地處偏僻,但架不住里面住著讓人無法忽略其存在的喬氏,所以這院子門口,每天都會(huì)有人“不經(jīng)意間”路過,或者躲在暗處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觀察里面的動(dòng)靜。
當(dāng)然也有例外的,魏梁、魏渠、魏梟和魏朵四人,是可以不用偷偷摸摸,而是直接去院子里和她們說上兩句話的。
這日,魏劭從衙署回來,負(fù)責(zé)監(jiān)視羽陽舍的魏梁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主公,嘿嘿~”
魏劭斜眼瞥了一眼魏梁這不值錢的樣子,忍不住問他:“你笑什么?”
魏梁撓了撓頭,又偷偷擦了擦嘴,剛要回答魏劭的問題,魏劭又開口問道:“喬女今天在做什么?”
“她們做了好多事呢?!蔽毫宏种割^一一數(shù)道:“吃飯,散步,賞花,觀魚,在涼亭里看書,又練了一會(huì)兒字,然后畫了一幅畫——”
魏梁剛要繼續(xù)說,魏劭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行了行了,別說了,她不是每天都在做這些事嗎?就沒有別的新鮮又異常的事?”
話說,自那日雙方在成婚地點(diǎn)上交涉失敗后,他和鶴苼就沒再見過面了,一是因?yàn)樗路泵?,成親對于他來說實(shí)在是微不足道且不愿主動(dòng)面對的小事兒,二是他想通過冷落她讓她著急,從而妥協(xié)。
誰知一連幾日過去了,鶴苼每天都過得舒適自在,完全沒有著急妥協(xié)的跡象,這讓魏劭心里不免有些煩躁。
見魏劭問起,魏梁就把剛才被打斷的話繼續(xù)說了下去,“剛才喬女和胖丫,哦不,小桃她們從院子里摘了一些桃花,做了什么桃花酥,又酥又脆又香?!?/p>
魏梁正說著,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才繼續(xù)說道:“雖然她們最近經(jīng)常做一些好吃的,但都是普通餐食,這桃花酥還是第一次做,主公,這算不算是新鮮又異常的事???”
魏劭瞥見魏梁嘴角那尚未擦干凈的酥餅渣渣,惆悵地長嘆一口氣。
“這幾日,你吃得挺開心吧?”
魏梁正沉浸在對桃花酥的美味的回味中,也沒注意魏劭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shí)地接道:“那是自然!”
話說出口他才反應(yīng)過來魏劭問了啥,他又回了啥,嚇得他立刻捂著嘴巴一臉心虛地看著魏劭。
魏劭使勁兒地瞪了他一眼。
魏梁苦著臉辯解道:“不是,主公,你是不知道喬女她們有多熱情,多么花言巧語能言善辯的,我每次都根本推辭不了一點(diǎn),只好給她們點(diǎn)面子嘗一嘗?!?/p>
魏劭冷笑一聲,“是嗎?那我就去感受一下她們的熱情似火,花言巧語?!?/p>
于是,魏劭這么多天來第一次,朝著羽陽舍的方向走去。
魏劭剛走到羽陽舍院門口,一股酥香與花香混合的香味就撲鼻而來,這讓由于忙碌尚未來得及吃飯的他,不由得偷偷咽了咽口水。
鶴苼正在她的開放式廚房里面調(diào)桃花餡,一扭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魏劭。
“巍侯?”
鶴苼一聲輕呼,正忙得熱火朝天的大家立刻停了下來,一起看著面色冰冷的魏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