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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燈火如星河般閃爍
佘瑾川窩在沙發(fā)里,手里捧著一杯溫熱的柚子茶,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塔菲石戒指
楊博文坐在她身旁,膝蓋上攤開著幾本婚禮策劃冊,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其中一頁
楊博文“我想讓酥酥當花童。”
他突然開口,聲音溫和卻堅定
佘瑾川一怔,轉(zhuǎn)頭看向他
佘瑾川“花童?”
楊博文“嗯。”
楊博文推了推眼鏡,唇角微揚
楊博文“她可以穿白色的小紗裙,捧一束滿天星,走在最前面?!?/p>
他的語氣太過自然,仿佛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佘瑾川望著他,胸口泛起一陣暖意——他從未將酥酥視為“前夫的孩子”,而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她參與他們?nèi)松凶钪匾臅r刻
佘瑾川“好?!?/p>
她輕聲應道,眼底漾起笑意
佘瑾川“酥酥一定會很開心。”
楊博文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指腹輕輕蹭過戒指上的寶石
楊博文“那……要不要先問問張桂源?”
佘瑾川頓了頓,隨即點頭
佘瑾川“我現(xiàn)在打給他?!?/p>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張桂源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張桂源“瑾川?”
佘瑾川“嗯,是我?!?/p>
佘瑾川的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佘瑾川“你最近有空嗎?我明天想來看看你和酥酥。”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張桂源略顯急促的回應
張桂源“有空,當然有空!”
他的語氣里透著掩不住的雀躍,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張桂源“酥酥這幾天一直念叨你,我……我明天在家,你隨時來都行?!?/p>
佘瑾川忍不住彎了眉眼
佘瑾川“好,那我下午過去?!?/p>
掛斷電話后,她抬頭對上楊博文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楊博文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低聲道
楊博文“看來張桂源很高興?”
佘瑾川輕哼一聲,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佘瑾川“他大概以為我是去復合的。”
楊博文挑眉
楊博文“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佘瑾川“不用。這件事,我想親自和他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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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黃昏,左家大宅籠罩在一片暖金色的余暉中
庭院里的銀杏葉隨風輕擺,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左奇函推開家門,撲面而來的是廚房飄出的藥膳香氣——父親又在研究新方子了
陳浚銘"哥!"
陳浚銘從二樓探出頭,頭發(fā)染成了時下流行的霧霾藍,耳釘在夕陽下閃閃發(fā)亮
陳浚銘"你怎么才回來?爸念叨一下午了。"
左奇函脫下外套掛在玄關(guān),抬頭笑道
左奇函"門診有個老太太非要給我介紹她孫女,耽誤了點時間。"
陳浚銘三步并作兩步跑下樓,湊近他耳邊
陳浚銘"那你見到那位神秘小姐了嗎?"
左奇函的耳尖瞬間紅了,一把推開弟弟
左奇函"胡說什么呢!"
陳浚銘"嘖!那你害羞啥?"
陳浚銘笑得狡黠
陳浚銘"上周是誰半夜打電話問我女孩子喜歡什么東西的?"
左奇函“閉嘴!”
左奇函作勢要捂他的嘴,兩人打鬧著進了餐廳
左父和繼母正在擺碗筷。見兄弟倆進來,繼母笑著招呼
NPC陳母:"奇函,快來嘗嘗這個新燉的靈芝雞湯,你爸特意為你調(diào)的方子。"
左父推了推老花鏡,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笑意
NPC左父:"聽說你最近接診量又創(chuàng)新高?別太累著。"
左奇函"還好。"
左奇函接過湯碗,熱氣氤氳中他的眉眼顯得格外溫和
左奇函"今天有個兩歲的小姑娘來看診,特別乖,吃藥都不哭。"
陳浚銘在對面擠眉弄眼
陳浚銘"哥,你這么喜歡小孩,趕緊找個嫂子生一個唄。"
NPC左父:"說到這個"
左父放下筷子,眉頭又皺了起來
NPC左父:"奇函,你都快二十七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難道不孤單?不羨慕其他人成雙成對嗎?"
左奇函低頭喝湯,含混地應著
左奇函"工作忙..."
NPC左父:"忙什么忙!"
左父拍了下桌子
NPC左父:"你爺爺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都上小學了!"
繼母連忙打圓場
NPC陳母:"誒喲老左,別急,奇函條件這么好,肯定..."
左奇函"我有喜歡的人了。"
餐廳瞬間安靜下來。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左奇函,他依然低著頭,耳根卻紅得滴血
陳浚銘的勺子"當啷"一聲掉進碗里
陳浚銘"誰???我認識嗎?什么時候的事?"
左奇函"就...上次來看中醫(yī)的那位佘小姐。"
左奇函的聲音越來越小
NPC左父:"佘?佘家的小姐……她不是已經(jīng)?"
陳浚銘"爸!湯要涼了。"
陳浚銘突然打斷,在桌下踢了父親一腳
左父會意,改口道
NPC左父:"挺好,挺好。什么時候帶回來看看?"
左奇函苦笑著搖頭
左奇函"人家...可能對我沒意思。"
NPC陳母:"怎么會!"
繼母給他夾了塊魚肉
NPC陳母:"我們奇函一表人才,醫(yī)術(shù)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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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陽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將整個空間染成溫暖的橘紅色
酥酥騎在張桂源的肩膀上,小手抓著他的頭發(fā),咯咯笑著指揮他轉(zhuǎn)圈。張桂源配合地轉(zhuǎn)著,故意做出夸張的踉蹌動作,惹得女兒笑得更歡
張書蘅"爸爸,快跑!大怪獸來啦!"
酥酥奶聲奶氣地喊著,小腳丫興奮地踢著他的胸膛
張桂源笑著加快腳步,在寬敞的客廳里來回奔跑
酥酥的笑聲像銀鈴般清脆,填滿了整個空間。這兩年來,這樣的時刻是他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