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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函瑞抱著筆記本，緊跟在佘瑾川身后走進會議室。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筆記本邊緣，眼睛卻始終盯著前方那個挺拔的背影。

佘瑾川"坐這里吧。"

佘瑾川指了指靠近投影儀的一個位置，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

張函瑞點點頭，迅速落座。

他偷偷環(huán)顧四周——會議室已經(jīng)坐了七八個部門主管，每個人面前都攤開著文件，空氣中彌漫著咖啡和緊張混合的氣息。

佘瑾川"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開始。"

佘瑾川站在投影幕布前，指尖在平板上一劃，屏幕上立刻跳出一組數(shù)據(jù)圖表

佘瑾川"上季度'晨曦'項目的轉(zhuǎn)化率雖然達標，但用戶留存率比預期低了12%。"

她的聲音清澈有力，沒有任何多余的詞句。張函瑞注意到她說話時從不看筆記，所有數(shù)據(jù)都像是刻在腦海里一般信手拈來。

佘瑾川"我認為問題出在用戶引導環(huán)節(jié)。"

佘瑾川點擊遙控器，畫面切換到一組用戶行為熱力圖

佘瑾川"新用戶在第三天普遍出現(xiàn)活躍度斷層，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市場部主管皺起眉頭

NPC主管："但我們的引導流程是行業(yè)標準模式..."

佘瑾川"標準不等于最優(yōu)。"

佘瑾川微微一笑，指尖在平板上輕點兩下，一組對比數(shù)據(jù)立即呈現(xiàn)在大屏幕上

佘瑾川"我讓團隊做了個小范圍測試，將引導步驟從五步精簡到三步，同時增加這個互動環(huán)節(jié)——"

張函瑞屏住呼吸。屏幕上顯示的測試結(jié)果令人震驚：參與度提升41%，留存率提高28%。會議室里響起一陣低聲贊嘆。

NPC主管："這...這確實很有說服力。"

市場部主管推了推眼鏡，語氣中的抵觸已經(jīng)變成了欽佩。

佘瑾川從容地接受著眾人的目光，繼續(xù)道

佘瑾川"我建議下周開始全量上線新引導流程。技術(shù)部，這個改動需要多少工時？"

一場原本可能持續(xù)兩小時的會議，在佘瑾川的引導下四十五分鐘就高效結(jié)束。

張函瑞記了滿滿五頁筆記，手腕都微微發(fā)酸。他偷偷抬眼，看見佘瑾川正被幾個主管圍著討論細節(jié)，陽光從她身后的落地窗灑進來，給她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

太厲害了...張函瑞在心里小聲感嘆。

佘瑾川"函瑞？"

張函瑞"啊！在！"

張函瑞猛地站起來，差點碰翻水杯。

佘瑾川似乎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了，眼角微微彎起

佘瑾川"幫我整理一下會議紀要，重點標出各部門的action items，下班前發(fā)給我。"

張函瑞"好的！我馬上..."

張函瑞手忙腳亂地收拾文件，卻不小心把筆掉在了地上。他彎腰去撿，額頭差點撞到桌角。

佘瑾川"小心。"

佘瑾川的手適時擋在了桌角前，溫熱的掌心輕輕擦過他的太陽穴

佘瑾川"不用著急，你還有整個下午的時間。"

張函瑞直起身子，感覺臉上燒得厲害。他推了推眼鏡掩飾自己的慌亂

張函瑞"謝、謝謝前輩。我會認真完成的。"

佘瑾川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張函瑞望著她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她走路時肩膀其實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原來她也不是完全放松的。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里莫名一暖。

回到工位后，張函瑞打開電腦，開始全神貫注地整理會議記錄。

他的文檔分類清晰，重點用不同顏色標注，還在每個行動項后面添加了相關(guān)部門的聯(lián)系方式。

佘瑾川"做得不錯。"

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突然出現(xiàn)在桌角。張函瑞抬頭，看見佘瑾川正站在他旁邊，目光落在他的電腦屏幕上。

佘瑾川"格式很專業(yè)，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她輕聲評價道，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

佘瑾川"不過這里，技術(shù)部的交付時間應(yīng)該寫具體日期，而不是'盡快'。"

張函瑞"我馬上改！"

張函瑞立刻調(diào)出會議錄音核對

張函瑞"是下周三前...修改好了。"

佘瑾川滿意地點頭

佘瑾川"發(fā)給我吧。對了，"

她轉(zhuǎn)身前頓了頓

佘瑾川"幾天后有個客戶提案會，你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

張函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張函瑞"真的嗎？謝謝前輩！我一定會..."

佘瑾川"好好表現(xiàn)。"

佘瑾川替他說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佘瑾川"我看得出你有潛力。"

直到佘瑾川的辦公室門關(guān)上，張函瑞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心跳仍然快得不正常。電腦屏幕右下角的社交軟件圖標突然閃爍起來——是同事發(fā)來的消息

【聽說佘總監(jiān)親自帶你？厲害啊新人！】

張函瑞咬了咬下唇，手指在鍵盤上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只回復了一個簡單的表情符號：??

他才不會告訴別人自己有多開心呢。張函瑞推了推眼鏡，繼續(xù)埋頭工作，但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窗外，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筆記本上，照亮了扉頁上一行剛寫下的小字

"要成為能讓佘前輩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