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林深將冒牌襯衫燒成灰拌進主管的藍山咖啡
晨霧裹著咖啡機蒸汽在辦公室彌漫時,林深握著保溫杯的手背暴起青筋。主管桌上的藍山咖啡豆罐倒映著昨夜焚燒衣料的灰燼,他盯著杯底沉淀的黑色顆粒,想起被當眾扯開衣領時同事壓抑的笑聲。
碎紙機轟鳴聲中,主管仰頭飲盡最后一口咖啡,喉結滾動時發(fā)出渾濁的聲響。三分鐘后洗手間傳來劇烈嘔吐,林深透過百葉窗縫隙看見那人跪在馬桶前,領帶浸泡在泛著襯衫纖維的褐色液體里。走廊警報器突然尖叫,消防噴淋頭灑下的水沖淡了瓷磚上"AMARNI"的燙金字樣。
當保潔員拖走嘔吐物時,林深正用棉簽擦拭鍵盤縫隙。監(jiān)控錄像里只拍到他清洗咖啡杯的背影,而主管病歷上永遠多了條"突發(fā)性重金屬中毒"記錄。
8. 周蔓未婚夫派人將林深綁到建筑工地,用挖掘機碾壓他記錄的股票代碼本
混凝土攪拌車的轟鳴聲中,林深被膠帶封住的嘴嘗到鐵銹味。兩個穿鱷魚皮鞋的男人拽著他頭發(fā),將臉按進未凝固的水泥地基。遠處塔吊掛著"晟天建設"的霓虹燈牌,暴雨把紅色光暈暈染成血泊。
履帶碾過牛皮封面的瞬間,他聽見自己脊椎發(fā)出相似的斷裂聲。泛黃的紙頁在鋼齒下破碎成雪片,二十年手寫代碼化作泥漿里的數字殘骸。戴翡翠扳指的男人蹲下身,將挖掘機遙控器塞進他顫抖的指縫:"周小姐的婚戒夠買你三百本破日記。"
午夜收工號響起時,看守的老保安踢過來半瓶二鍋頭。林深蜷縮在鋼筋堆里,用酒液沖洗眼皮上的泥漿,瞥見遠處在建的環(huán)球金融中心亮起訂婚宴的激光投影。
9. 陳九霄收購林深所在券商,要求全員剃"金錢鼠尾"發(fā)型表忠心
更衣鏡前的推子沾著前同事的黑發(fā),像條僵死的蜈蚣。陳九霄派來的形象顧問舉著iPad,屏幕里"金錢鼠尾"發(fā)型解析圖正閃著金箔般的光澤——后腦勺留銅錢大小的發(fā)髻,其余頭皮要刮出青色血痕。
消毒水味道的理發(fā)室里,三十七個男人排隊等待剃度。剃刀過處,碎發(fā)中混著帶血的頭皮屑飄落,在地上拼出殘缺的K線圖。林深摸到后頸黏膩的觸感,發(fā)現發(fā)膠里摻著真正的金粉,顧問微笑著遞來股權協(xié)議書:"陳總說這叫從頭開始。"
當晚蟻巢社區(qū)的公共浴室,花灑沖出帶著金屬腥味的水流。林深數著隔間里此起彼伏的抽泣聲,把染發(fā)劑涂在滲血的傷口上。
10. 地下錢莊設局讓林深欠下高利貸,威脅要切除他兩顆腎臟
冷藏柜的低溫白霧中,穿白大褂的男人敲了敲不銹鋼托盤。手術燈照在林深被捆住的手腕上,債務合同投影在墻面微微顫動:"按黑市價,兩腎剛好抵三個月利息。"
催債人用手術刀劃開他的襯衫,刀尖在肚臍周圍畫出等邊三角形。手機突然震動,放高利貸的盲眼老太婆發(fā)來語音:"別忘了你媽還住安康養(yǎng)老院208房。"隔壁房間傳來器械碰撞聲,林深盯著通風口飄進的柳絮,突然想起今天是清明。
當催債團伙為麻醉劑劑量爭吵時,他咬碎后槽牙藏的刀片。血水混著胃液噴在手術通知單上,模糊了"自愿捐獻"的簽名欄。
11. 林深記住挖掘機上的集團標志,十年后收購該集團填平工地
推土機撞倒"晟天建設"招牌時,戴金絲眼鏡的秘書欲言又止。林深捏著當年從泥漿里摳出的齒輪碎片,看塔吊繩索吊起裝滿股票代碼本的鈦合金棺材。填土機轟鳴著掩埋地基坑洞,十年前滲入混凝土的血跡在陽光下泛起褐斑。
老保安抱著搪瓷缸蹲在工地外圍,忽然指著某處驚呼。林深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望去,見二十層爛尾樓倒塌揚塵中,隱約顯出周蔓婚紗照的輪廓。當公證員遞來產權證書時,他親手點燃那本泡過泥漿的《證券分析》,火苗吞噬了泛舟河上的訂婚宴請柬。
12. 林深用化學染發(fā)劑偽造發(fā)型,頭皮潰爛三個月
美容院垃圾箱里堆滿帶血的紗布,林深對著停車場監(jiān)控調整假發(fā)套。劣質染發(fā)劑在頭皮蝕出銅錢狀潰瘍,流膿的傷口把枕巾黏在顱骨上。深夜里,他撕下結痂的皮膚,發(fā)現脫落處竟長出詭異的白色絨毛。
陳九霄的突擊檢查當日,辦公室彌漫著腐肉與香水混合的氣息。三十七個反光的后腦勺中,唯林深的"金錢鼠尾"閃著不自然的漆光。當董事長伸手揪他發(fā)髻時,假發(fā)套突然脫落,露出爬滿蛆蟲的潰爛創(chuàng)面。
三個月后醫(yī)院診室里,醫(yī)生用鑷子夾起片狀脫落的顱骨。林深望著病理報告上的"三級化學灼傷",聽見窗外傳來券商大樓集體剃頭的電動推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