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臉頰微紅，嗔怪地拍了王林一下，轉(zhuǎn)向王天水和周英素："爹，娘，你看鐵柱哥哥就會揭我短！"

王嬸在一旁笑著搖頭，眼底滿是寵溺："你們倆，從小打打鬧鬧，現(xiàn)在長大了，還是這樣。"

王林給沈凝夾了一塊最肥嫩的肉，語氣帶著特有的縱容："多吃點，你最近總是上山采藥，得補補。"

沈凝心頭一暖，嘴角卻故意揚起：”哥，你最近不也在用功讀書，也要補補”

王林笑著沒答話，又給她夾了塊最肥嫩的肉放進碗里：”多吃點，看你最近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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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王天水忽然喚住王林：“鐵柱，你隨我來?！蓖趿峙c沈凝皆是一愣。

王天水將王林帶到堂屋，周英素亦隨其后。

沈凝心中忐忑，立在原地，只見王天水鄭重道：“鐵柱，你如今已到弱冠之年，凝丫頭父母雙亡，咱們待她如親女，若你愿娶她為妻，爹便找你李嬸為你作煤。”

"鐵柱，你莫要糊涂。"周英素端詳著兒子泛紅的耳尖，"凝丫頭勤快孝順，這些年咱們家米缸從未空過，她熬藥侍奉你爹的腿傷，哪樣不是盡心？你若有旁的念頭，便對不住人家姑娘這些年熬的苦。"

王林掌心沁出薄汗，忽覺碗中那塊肥嫩的肉沉甸甸壓在心頭。

"爹，我..."他咬緊牙關(guān)，余光瞥見沈凝在門外倏然轉(zhuǎn)身，發(fā)間銀簪映著月色，亮得刺眼。

忽憶起清明夜她醉酒喃喃"若有人真心待我好，我便..."話音未落便被自己打斷，那時他裝作未聽見。

"我愿娶她。"三個字出口如釋重負，又似千斤石落地。

王天水渾濁的眼泛起淚光，周英素已轉(zhuǎn)身抹眼角。

堂屋梁上積年的蛛網(wǎng)輕輕顫動，恍若無聲的喜訊。

沈凝在廊下僵立片刻，忽如蝶般撲進門來。

她攥著王林袖角，指尖冰涼："鐵柱哥，你...說的是真的？"

王林嗅到她衣襟上慣有的皂角香，恍惚間想起幼時她總愛蹲在溪邊搗洗衣裳，水花濺濕裙擺也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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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的指尖在王林的袖口微微地發(fā)顫著，那睫羽垂落的樣子就如同蝴蝶的翅膀在輕輕抖動一般，顯得無比嬌美動人。

她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卻又無法完全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和不安。

王林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他緩緩地抬起手，掌心溫柔地覆上了她冰涼的手：“凝兒，自小我便知道，你是我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生怕會驚碎這懸在月光中的美好承諾一般。

她覺得自己仿佛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圍著，那是從王林身上傳來的，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和幸福。

她忽然覺得喉間仿佛哽著一團甜澀的霧，良久之后，才用略帶哽咽的聲音吐出半句：“鐵柱哥哥……” 那聲音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感，有喜悅、有感動、也有不安。

王林緊緊地攥著沈凝的手，即使掌心感受到了她的冰涼，也依然沒有松開。他想要用自己的溫暖來驅(qū)散她心中的不安和寒冷。

他看著沈凝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和愛憐，仿佛在說：“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在你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