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320 年冬，建康臺城。祖逖的靈幡在風中翻卷，謝鯤的酒杯停在唇邊，酒液映著司馬睿蒼白的臉："陛下，" 他忽然輕笑，"祖士稚一死，" 指向北方，"王敦的兵，" 晃了晃手中的荊州軍報，"更沒人攔了。"?

司馬睿的手指摳進龍椅雕花，眼中閃過狠戾："王導，" 他忽然提高聲音，"你堂兄要清君側，" 指向太極殿外的王敦軍旗，"你就沒話可說？"?

王導的玉笏磕在青磚上，聲音輕得像風："陛下可知，" 他望向殿角的瑯琊王氏族譜，"當年在建康城，" 忽然冷笑，"若沒有瑯琊兵，" 指向司馬睿的冕旒，"您連朱雀航都過不來。"?

公元 322 年春，武昌王敦大營。溫嶠的羽扇掃過 "清君側" 檄文，目光落在王敦的金鑾椅："大將軍，" 他忽然輕笑，"您坐這椅子，" 指向椅背上的龍紋，"比司馬睿的還華麗。"?

王敦的橫刀剁在案幾上，震得 "武昌郡公" 金印跳起："溫茂弘，" 他瞪著對方腰間的朝廷符節(jié)，"你在朝廷做臥底三年，" 忽然怒吼，"當我看不出？"?

溫嶠忽然跪地，袖中露出司馬睿的密詔："大將軍若廢帝，" 他指向長江，"江東士族，" 忽然提高聲音，"必像當年反孫皓那樣反您！"?

公元 327 年秋，歷陽蘇峻府。蘇峻的馬鞭抽在庾亮的勸降書上，火星濺在 "冠軍將軍" 印信："庾元規(guī)！" 他瞪著建康方向，"你殺我親信，" 忽然怒吼，"現(xiàn)在又要奪我兵權？"?

庾亮的玉笏摔在地上，眼中閃過驚慌："蘇將軍，" 他忽然壓低聲音，"朝廷可封你為大司馬，" 指向江北的胡騎，"一起北伐..."?

"北伐？" 蘇峻忽然大笑，"司馬家的北伐，" 他晃了晃手中的祖逖舊部名單，"不過是讓咱們當炮灰！"?

公元 346 年夏，荊州桓溫大營?；笢氐牧罴脑?"伐蜀" 輿圖上，目光落在袁喬的臉上："伯彥，" 他忽然輕笑，"成漢李勢荒淫，" 指向劍閣方向，"可蜀道難，" 晃了晃手中的益州降將密信，"你說十日可克成都？"?

袁喬的佩刀磕在青石上，聲如冷鐵："將軍忘了王濬的樓船？" 他忽然提高聲音，"咱們走三峽，" 指向長江上游，"比當年晉滅吳還快！"?

公元 354 年春，關中灞上?；笢氐鸟R鞭指向長安城樓，瞳孔映著前秦的黑旗："王景略，" 他忽然輕笑，"你在隆中種地，" 指向自己的荊州軍，"比在恒溫帳下，" 晃了晃手中的 "關中都督" 印，"更有前途？"?

王猛的葛巾被風吹落，露出額角的傷疤："將軍，" 他忽然低聲，"您北伐是為了立威，" 指向南方，"而非收復中原，" 忽然提高聲音，"我王猛，" 望向長安城頭的苻堅，"要找能一統(tǒng)天下的明主。"?

公元 373 年冬，建康東府城。恒溫的手指摳進 "加九錫" 詔書，目光落在謝安的諫章："安石，" 他忽然輕笑，"你阻止朕受禪，" 指向太極殿，"是想學王導？"?

謝安的羽扇輕點在案幾上，眼中閃過精光："將軍，" 他忽然低聲，"王敦當年也坐過您的位置，" 指向恒溫的病容，"結果如何？"?

恒溫忽然劇烈咳嗽，血滴在 "晉室忠臣" 玉牌上："謝安！" 他忽然怒吼，"朕滅成漢、敗前秦，" 指向自己的胸口，"這天下，" 忽然嘆氣，"終究是姓司馬，" 望向窗外的大雪，"還是姓桓？"?

公元 383 年秋，淝水晉軍大營。謝玄的劍柄撞在苻堅的勸降書上，聲音混著淮河浪濤："叔父，" 他忽然低聲，"苻堅百萬大軍，" 指向對岸的前秦旗幟，"咱們只有八萬北府兵..."?

謝安的羽扇輕輕揮動，棋盤上的棋子發(fā)出清脆聲響："玄兒，" 他忽然輕笑，"當年桓溫屯兵武昌，" 指向淝水，"咱們不也守住了？"?

劉牢之的佩刀砍斷帥帳支柱，聲如驚雷："謝公！" 他瞪著對岸的火光，"讓末將帶五千兵，" 忽然提高聲音，"夜襲洛澗！"?

公元 383 年冬，建康朱雀橋。謝安的青衫染著征塵，望著凱旋的北府兵忽然輕笑："子玉，" 他對謝玄一笑，"苻堅的 ' 投鞭斷流 '，" 指向秦淮河，"不如咱們的 ' 風聲鶴唳 '。"?

謝玄的甲胄發(fā)出輕響，眼中閃過疲憊："叔父可知，" 他忽然低聲，"北府兵的弟兄，" 指向北方，"多想跟著祖逖將軍的舊部，" 忽然提高聲音，"收復中原！"?

公元 400 年春，建康西州城。桓玄的橫刀架在司馬德宗的脖子上，眼中閃過瘋狂："陛下，" 他忽然輕笑，"您兄長孝武帝，" 指向太極殿，"喝醉酒說要廢朕，" 忽然怒吼，"現(xiàn)在該朕廢您了！"?

司馬德宗的目光空洞，嘴角掛著涎水："桓玄... 是誰？"?

"是要讓晉室滅亡的人！" 桓玄忽然大笑，震得殿中玉磬亂響，"當年恒溫沒做成的事，" 他晃了晃手中的傳國玉璽，"朕來做！"?

這年冬天，劉裕的北府兵在京口起兵。他望著建康城的火光，忽然想起當年在孫無終帳下，聽老兵說起祖逖中流擊楫的故事。"劉寄奴，" 他對劉穆之一笑，"桓玄廢帝，" 指向北方，"正是咱們興復晉室的機會。"?

劉穆之的算籌撒在輿圖上，眼中閃過精光："將軍，" 他忽然低聲，"北府兵的弟兄，" 指向劉裕的劍柄，"跟著您，" 忽然提高聲音，"不是為了司馬家，" 望向北方的胡騎，"是為了讓百姓，" 忽然冷笑，"不再被胡人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