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病人更重要。"我飛快地套上外套，抓起包，"你先休息吧，別等我了，我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

馬嘉祺靜靜地看著我忙碌的身影，突然道："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已經(jīng)夠累了。"

"我送你去。"他重復道，語氣堅定，已經(jīng)開始拿外套和車鑰匙，"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我不放心你開車。"

我張了張嘴，想要拒絕，但當看到他疲憊卻堅決的眼神時，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好。"

我們沉默地離開了家，仿佛剛才的爭執(zhí)從未發(fā)生過。

夜雨中的城市燈火迷離，馬嘉祺專注地開著車，風擋上的雨刷有節(jié)奏地擺動。車內(nèi)的氣氛凝固而尷尬，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紅燈前，車停了下來。馬嘉祺終于打破了沉默。

"對不起。"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雨聲掩蓋，"我不該那么說。"

我轉(zhuǎn)頭看著他的側(cè)顏，被雨夜的霓虹勾勒得格外柔和。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他其實和我一樣痛苦。

"我也很抱歉，"我小聲道，"不該在你這么累的時候發(fā)脾氣。"

他搖搖頭，伸手輕輕握住我放在膝蓋上的手，"不，你說得對。我們確實需要好好談?wù)劇?

綠燈亮起，他收回手，繼續(xù)駕駛。

"有時候我在想，"我望著窗外模糊的雨景，"當初是不是太沖動了？"

"什么意思？"他的聲音突然緊繃起來。

"我是說...我們的工作性質(zhì)都這么特殊，都這么忙，或許...當初不該這么急著結(jié)婚。"

車內(nèi)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馬嘉祺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指節(jié)泛白。

"你后悔了？"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卻帶著一絲我?guī)缀醪煊X不到的顫抖。

"不是后悔，"我急忙解釋，"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再等等，等到事業(yè)都穩(wěn)定了再..."

"然后呢？"他打斷我，"等到三十歲？三十五歲？等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他的反問讓我啞口無言。是啊，在我們選擇的這條路上，又有哪一刻是真正"穩(wěn)定"的？

"我只是...很想你。"我最終只能這樣說，聲音輕得像是一聲嘆息。

車開始減速，馬嘉祺將車靠邊停下，全熄火。我疑惑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我們離醫(yī)院還有一段距離。

"怎么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解開安全帶，轉(zhuǎn)身面對我，眼神如同打碎的琥珀酒，流露出一種令我心疼的復雜情緒。

"嘉祺？"

"乖乖，"他輕聲喚我，聲音因為疲憊而略顯嘶啞，"哥哥跟你道歉。"

這一刻，他不再是舞臺上光芒萬丈的偶像，也不是剛才爭執(zhí)時嚴厲的丈夫，而是回到了最初那個會在我面前露出脆弱一面的馬嘉祺。

"我這段時間太忽略你了，"他繼續(xù)道，"專輯錄制和綜藝行程都扎堆，我每天錄就回酒店睡覺，連好好回你消息的時間都沒有...但這不是借口。"

我看著他疲憊的眼睛，心軟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