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宇智波族地,那喧囂和族人的敬畏目光,無法溫暖他分毫。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凜冽氣息。
長老們試圖用“責(zé)任”“家族利益”來規(guī)勸他某些過于激進的行為,換來的往往是他冰冷如刀的一瞥,或者一句簡短卻不容置疑的回應(yīng)。
宇智波斑“我自有分寸?!?/p>
那份孤高與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讓曾經(jīng)試圖壓制他的長老們也不得不噤聲。
只有在夜深人靜,獨自一人時,那份被壓抑到極致的執(zhí)念才會悄然探出。他坐在自己房間的陰影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枚質(zhì)地溫潤、邊緣卻有些粗糙的白色小石子——那是很多年前,葵在庭院里偶然撿到,覺得好看隨手遞給他的。
宇智波斑“黑絕?!?/p>
低沉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如同鬼魅。
房間角落的陰影一陣蠕動,一個漆黑、粘稠如同石油般的生物無聲無息地浮現(xiàn)出來,裂開一道白色的縫隙算是嘴巴:“斑大人。”
宇智波斑“羽衣那邊…有新的消息嗎?”
斑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目光依舊停留在掌心的石子上。
“是。”
黑絕的聲音帶著一種非人的空洞感。
“宇智波葵夫人一切如常。羽衣宗介待她…尚可,未曾聽聞有苛待之舉?!?/p>
“她深居簡出,極少露面,羽衣一族內(nèi)部事務(wù),她無權(quán)參與。生活用度…無缺。”
宇智波斑“無缺?”
斑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帶著濃濃的譏諷。
僅僅是“無缺”?
那她眼中的光呢?
她還會害怕嗎?
在那個冰冷的牢籠里,她是否還像當年月下那樣顫抖?
“是。另外…”
黑絕頓了頓,似乎在斟酌字眼。
“…羽衣宗介的側(cè)房夫人,于半年前誕下嫡子??蛉恕丛性??!?/p>
未曾有孕。
這四個字如同冰冷的針,狠狠刺入斑的心臟。他握著石子的手猛地收緊,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堅硬的石子在巨大的力量下發(fā)出細微的呻吟。
姐姐在那個家族的地位,可想而知!一個沒有子嗣、僅靠政治聯(lián)姻維系的外姓女子,她的“平靜”生活,不過是精致的囚禁和無視!羽衣宗介的“尚可”,不過是維持表面功夫的冷漠!
一股狂暴的殺意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空氣仿佛凝固。黑絕的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
斑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焰,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
宇智波斑“知道了。繼續(xù)盯著,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立刻回報?!?/p>
“遵命。”
黑絕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汁,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陰影里。
房間里再次只剩下斑一人。他緩緩攤開手掌,那枚被捏得溫?zé)岬陌咨屿o靜躺在掌心,上面留下了幾道清晰的指痕。
他低頭凝視著它,仿佛透過這冰冷的石頭,看到了那個穿著沉重白無垢、在陽光下無助顫抖的身影。
宇智波斑“姐姐…”
一聲低啞的呼喚,帶著壓抑了數(shù)年的思念和痛楚,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力量…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足以碾碎羽衣一族的驕傲,足以打破世間一切陳規(guī)陋習(xí),足以將那個被囚禁在他人屋檐下的身影,重新拉回自己羽翼之下的力量!
萬花筒寫輪眼的進化契機,仿佛在血脈中咆哮、渴求著某種更強烈的刺激。
他站起身,推開窗戶。冰冷的夜風(fēng)灌入,吹動他額前的碎發(fā)。他望向羽衣一族所在的遙遠方向,猩紅的寫輪眼在黑暗中幽幽亮起,如同鎖定獵物的猛獸之瞳。
快了…再忍耐一下。
他無聲地對著虛空低語,既是對那個遠方的人,也是對自己心中瘋狂滋長的執(zhí)念。
用這雙眼睛,用這身力量…我將為你,焚盡這囚籠!等著我!
淬火之路,以血與淚為薪柴,以無盡的痛苦與執(zhí)念為爐火,鍛造著宇智波斑這把終將斬斷一切束縛的絕世兇刃。
每一步前行,都只為那一個目標——奪回他遺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