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尖子班的教室窗戶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昨天晚自習班主任進行了座位調換。
坐在靠窗的位置,少年衣冠整齊,校服拉鏈拉到最頂端,一絲不茍。
明明是大早上,卻依舊有些昏昏欲睡,或許他是昨天晚上學習太晚,今天犯了困意。
窗邊吹來一陣風,放在桌上的教科書嘩啦一聲,幫他翻開了第1頁,上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寫了兩個字——周煥。
周煥單手托腮,眼皮子在打架,沒注意翻動的書面。
直到班里開始吵吵鬧鬧,他才逐漸有了精神。
班里的人幾乎都到齊了,距離上課還有兩分鐘。
教室頭頂?shù)娘L扇吹得吱呀吱呀響,周煥無聊之意抬頭望向頭頂?shù)娘L扇,緊盯著漩渦,幻想著風扇啪的一聲掉下來,把在場的所有人攪的血肉模煳。
或許每個學生看到教室頭頂?shù)娘L扇都會幻想到這一幕吧。
放空了兩分鐘,上課了。
同桌秦臆博還沒來,周煥盯著空蕩蕩的座位,回想起昨天晚自習調換座位后,空氣中蔓延著一股陌生氣息。
是秦臆博主動和他說了第1句話:“嗨,新同桌?!?/p>
主動熱情的同桌少之又少,他從未遇到過。
秦臆博慌慌張張的跑進教室,今天起晚了,走進學校剛好卡點。
窗是開著的,不經(jīng)意間桂花樹的香氣就飄香四溢。
周煥原本還寫著一道練習題,筆尖與紙張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響。聞到桂花香,望向窗外。
秦臆博見新同桌不寫練習題在發(fā)呆,還以為是什么新奇的事,也跟著一同望向窗外。
外面的桂花樹,長高了些,樹葉的嫩綠,桂花呈現(xiàn)黃色點點的墜在樹上,像裝飾品似的。
周煥同學發(fā)呆一會后回過神,不再望向窗外,他是一個自律的人,今天已經(jīng)給自己制定好學習計劃了,寫草稿本上,此刻不能再耽誤了。
草稿本前幾頁全是密密麻麻的解題過程,唯獨后面幾頁不僅是他制定的學習計劃,還有放學后計劃。
少年的字跡干凈整潔,絲毫不拖泥帶水,制定計劃這個習慣,他早早從小學就已經(jīng)開始了。
這么做確實有助于提升他的學習成績,幫助他自律。
但偶爾也顯得太單一了,計劃里全是什么地點什么時間要干什么,放學后回家應該做什么,全都寫得清清楚楚。
規(guī)劃的太清楚,反而顯得單調麻木。但他認為這是是作為學生應該做的事,所以只能保持緘默,不做計劃里的抵抗者。
這幾天老是考試,秦臆博身心疲憊,窗外的景色讓她心情好了些。但還是嘆氣,因為這分數(shù)提起來可太難了。
她嘆氣,周煥這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看向她,總感覺在早之前哪里見過,卻又記不起來。
此刻,周煥竟不知不覺盯著她的臉發(fā)呆了好一會兒,她的睫毛長長的,隨著眨眼的動作撲閃撲閃,像一把小扇子。
她 一動不動的樣子顯的乖巧,但是他不知道秦臆博和文靜乖巧的類型八竿子都打不著。
或許是周煥盯得太久,秦臆博總感覺不自在,她稍微一扭頭,就和周煥那雙清澈的眼眸對視上。
秦臆博往后靠了靠:“盯著我干什么?”
“沒……什么?!彼话l(fā)現(xiàn)后,心虛的連說話方式也變得磕磕巴巴。
周煥若無其事的地移開視線,重新低下頭,看著草稿本上的學習計劃,試圖讓自己專注于眼前的題目。
可腦海里卻總是浮現(xiàn)出秦臆博剛剛扭頭時那靈動的模樣。
秦臆博見周煥這般反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調侃道:“不會是被我的美貌迷到了吧?”說完還故意甩了甩頭發(fā)。
周煥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地說:“我只是在想你這么嘆氣,是不是有什么學習上的問題,要是有不懂的,我可以給你講講。”
秦臆博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最近數(shù)學和物理簡直是一塌糊涂,尤其是那些復雜的公式和定理,我根本就記不住,更別說運用了?!?
周煥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其實這些公式和定理都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你不能死記硬背。我們可以先從最基礎的概念入手,把它們理解透徹,然后再通過做一些典型的例題來加深記憶和運用?!?
說著,周煥拿起筆,在草稿本上開始寫下一些重要的公式和定理,并耐心地給秦臆博講解它們的推導過程和應用場景。
秦臆博也聽得十分認真,時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周煥都一一解答。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課間休息時間。秦臆博伸了個懶腰,“這新同桌也太給力了吧?!?
“嗯,我是年級第一?!?/p>
新同桌還是個年級第一,那這學期不得開掛啊。
太棒了,她給自己鼓了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