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許睜開眼睛,入眼就是潔白的天花板,她恍惚了一下。
這是哪里?
夏知許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左手處傳來一種拉扯感,她扭頭看去,
是王免。
他坐著一把椅子,趴在床邊,蓬松的頭發(fā)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柔軟,而他的雙手卻緊緊的握著夏知許的手。
夏知許靜靜的看著他,什么也沒想,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小腹傳來一陣壓迫感,夏知許這才回過神來,她將王免的手輕輕掰開。
王免的手攥的很緊,夏知許又不想驚醒他,異常小心的挪動著。
等到夏知許完全將王免的手挪開后,她立刻起身下床直奔衛(wèi)生間。
卻不知在她起身離去后,趴在床邊的王免悄然的睜開了眼睛。
他直起身來,看著自己的手,眼神幽幽。
其實他一直沒睡,只是發(fā)現(xiàn)夏知許的手動時,他才慌不擇路的趴下了身子。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他承認他對夏知許有非分之想,他也知道隊中也有不少人對她亦有此念想。
但他不在乎,王免覺得自己不輸于他人,所以他一直沒有坦白自己的心意,只是靜靜的陪伴著夏知許。
曾經(jīng),他也猶豫過是否要和夏知許坦明,甚至在此戰(zhàn)之前他還買了一件禁物,是項鏈樣式的,可以防御精神攻擊,其實他也想過買戒指的,但是,不知為何他沒有。
現(xiàn)如今,王免慶幸于自己當初的決定。
為了扭轉(zhuǎn)時間,王免消耗了自己十年的青春。
十年??!他甚至沒有好好體會自己的青春,就這么匆匆而過。
他和夏知許之間隔著漫長的時間,他已無法坦白自己心意了,縱然夏知許或許會接受,但自己日后還會使用禁墟的,到時候,她還是個正值青春的妙齡女子,自己已成為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了。
到時候,不明真相的人會如何看她。
所以,就讓這份情感埋葬于時間長河中吧。
想到這里,王免垂下眼眸,心里有些不甘,但那又能如何呢?
等到夏知許出來后,就看到王免坐在椅子上,笑意穎穎的看著她。
“你可算是醒了,睡了三天了,李玄他們還以為你成睡美人了!”
調(diào)侃夏知許的話語中,暗藏著關(guān)心,只是只字未提他自己。
夏知許勾起唇角,
“那真是遺憾啊,不過這是哪里?”
“這里是齋戒所?!?/p>
“齋戒所?這里不是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嗎?咱們小隊是有人犯罪了嗎?”
夏知許先是驚訝,隨后開了個玩笑,反正是和小隊在一起,那么在哪里都可以。
“那讓你遺憾了,隊里沒有人犯罪?!?/p>
王免用她剛才的話回敬她,然后給她解釋道,
“齋戒所是關(guān)押犯人的,除了監(jiān)獄,它的深處也有專門用來治療精神失常的禁墟擁有者的醫(yī)院,代號'陽光'?!?/p>
“你睡的有點久了,再加上其他人傷的有些重,所以高層把我們調(diào)在這里?!?/p>
“哦?!?/p>
“那其他人呢?”
說到這個,王免就有點頭疼,
“在來到這里的第一天,他們就精神起來了,每天出去溜達,這不今天還沒回來?!?/p>
夏知許輕笑,眉眼彎彎,
“李玄和岳桂湊到一起就是一個巨大炸彈,走到哪里炸到哪里?!?/p>
“也是。”
王免淺笑回應(yīng),眼角微微上揚,讓他看起更有人夫感了。
嗯?
人夫?
我怎么會這么想?
夏知許搖了搖頭,將剛才的想法搖出腦袋。
王免擔憂的看著忽然開始搖頭的夏知許,
“怎么了?是不舒服嗎?我去找醫(yī)生?!?/p>
說著就要出去。
夏知許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他的手,
“我沒事,不用叫醫(yī)生?!?/p>
“不要硬撐著?!?/p>
王免聽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夏知許,良久吐出幾個字,被頭發(fā)遮住的耳朵隱隱泛著紅暈。
然后將手從夏知許手里抽離,背在身后悄悄握了握。
似在回味什么。
此時,出去的李玄幾人也回來了。
看見夏知許醒來,白凝檀和**薇一把撲在夏知許懷里,聲音中略帶哽咽。
“你總算是醒來,嚇死我們了?!?/p>
夏知許安慰的摸摸兩人的頭,笑意吟吟,
“我這不是沒事嘛,別擔心?!?/p>
**薇抬起身,
“是啊,萬幸你沒事!”
見夏知許確實無異,李玄嫉妒的看著在夏知許懷里的兩人,恨不得以身代之,他身旁的岳桂亦是如此。
旁觀的孫田屏和洛星辰好笑的看著兩人,竊竊私語,
“你說隊長,李玄和岳桂誰會贏得知許的芳心?”
洛星辰搖了搖頭,
“你看隊長,他好像要放棄了?!?/p>
他示意孫田屏看站在眾人身后的王免。
孫田屏嘆了一口氣,
“隊長那神墟之前我還羨慕過,現(xiàn)在看來也不知是好是壞了?!?/p>
夏知許坐在病床上看著岳桂和李玄打鬧,目光掃過低著頭的王免,心里若有所思,面上卻依然帶著笑。
隊長似乎在有意疏遠我呢。
是因為壽命嗎?
夏知許其實知道有誰喜歡她,畢竟體會過全心全意的愛意后,對于他人釋放的愛意會異常敏感。
其實她也說不出來喜歡誰,她對每個人都有好感,只不過是多少的問題罷了。
而其中,夏知許對王免最有好感,畢竟人總是會慕強的。
但隊長看起來像是要放棄了。
看來要找那個系統(tǒng)問問了,
那個最開始的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