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板被太陽曬得發(fā)燙,叁芙拉沃躲在桅桿的陰影里,金卷發(fā)散落在白裙子上,像撒了一把融化的蜂蜜
“肚子在唱空城計啦——”
全身都要沒力氣了,她無奈的癱著
甲板上,路飛正舉著薇薇那只嘎嘎叫的鴨子當(dāng)釣餌,魚線甩得比烏索普的謊話還離譜
“看我的無敵大釣法!”
話音剛落,船身猛地一晃,海底火山噴吐的硫磺煙氣裹著熱浪涌來,路飛和烏索普的影子被光拉的很長,像被拉長的麥芽糖
“上鉤啦上鉤啦!”
烏索普的驚呼聲刺破煙霧,釣線驟然繃緊,水面嘩啦炸開銀亮的水花——拽上來的不是魚,是個裹著雪天鵝大衣的怪人,衣擺上的羽毛被海水泡得耷拉下來,卻依舊擋不住里面那人的古怪站姿。
“你不會游泳嗎?”
路飛扒著船舷探頭問,草帽被熱氣吹得歪到一邊。
怪人優(yōu)雅地攏了攏濕透的大衣,蘭花指翹得比船帆的弧度還精致
“是因為奴家吃了惡魔果實~”
“那你是什么能力???”
那人轉(zhuǎn)了個圈,天鵝大衣?lián)P起的弧度像朵突然綻放的睡蓮
“在奴家的船來之前急也是沒用的,表演一下給大家助興吧”
話音未落,拳頭帶著風(fēng)聲砸向路飛。那風(fēng)聲像塊被猛擊的鐵皮,尖銳得刺耳朵。
索隆的刀剛拔出半截,寒光還沒來得及劈開煙氣,就聽見路飛的聲音響起來:“喂!別隨便動手??!”
——可說話的明明是那個怪人,他不光長得和路飛一模一樣,連嘴角那道傷疤的弧度都分毫不差,連聲音里的莽撞勁兒都像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緊接著,他像拍皮球似的把眾人挨個拍了一遍
叁芙拉沃抱著膝蓋縮在角落,眼看那只的手要拍到自己頭頂,后背的寒毛猛地豎起來——就像被陌生水手抓住手腕的那天
她像只受驚的小獸猛地往后一竄,金色的卷發(fā)在空中劃出道急促的弧線,綠色的眼睛里瞬間浮起層薄霧,像被雨水打濕的玻璃。那是種近乎本能的躲閃,比思考快了整整一拍——陌生人的觸碰總讓她想起些黏糊糊的、甩不掉的影子
“哎呀呀,這小美人兒還會躲呢?”
怪人扭著腰追過來,彩色眼影在煙氣里閃閃爍爍,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讓奴家摸摸嘛~”
他追過來,鞋跟敲在甲板上的聲音像串急促的鼓點。
叁芙拉沃抱著懷里的蘋果玩偶,繞著桅桿跑得飛快,裙擺掃過地板,帶起陣淡淡的無憂花香,像只被風(fēng)吹著跑的蒲公英。
“哈哈,這孩子不太喜歡陌生人碰她。”
娜美笑著擋在中間,手腕上的金幣手鏈叮當(dāng)作響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客氣。
怪人果然停住了,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后。他興致勃勃地表演變臉之術(shù),指尖劃過之處,面孔就像融化的蠟像般重新塑形
叁芙拉沃蹲在桅桿后面,從金色卷發(fā)的縫隙里偷偷往外看,看見那個穿天鵝大衣的怪人正和路飛他們勾肩搭背,笑聲像串滾落的銀珠子,在煙氣里叮當(dāng)作響
直到怪人離開,薇薇,才坦言他(或她?)之前存儲過的臉有一張是父親的模樣
為了預(yù)防敵人的這種能力,他們在胳膊上刺下了標(biāo)記——獨屬于草帽海賊團的標(biāo)記
踏上阿拉巴斯坦的土地,熱風(fēng)卷著食物的味道撲過來,山治和喬巴正要往市場走,叁芙拉沃像只小尾巴顛顛地跟在后頭,金卷發(fā)隨著腳步一跳一跳
“小花,站住?!?/p>
娜美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披風(fēng),指腹捏著她軟乎乎的后頸
“你這路癡要是進了市場,怕是能從東頭迷路到沙漠那頭去?!?/p>
叁芙拉沃的嘴撅得能掛油壺
“才不會呢……”
“上次在小花園,船剛停穩(wěn)你就沒影了”
娜美把她往身邊拉了拉,眼角瞟向正在研究沙丘走向(其實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站反方向)的索隆
“要不是你突然從灌木叢里沖出來,一腳踢飛爬我身上的毒蟲,我們都要以為你被恐龍叼走了!”
她屈起手指敲敲小花的額頭
“路癡可是比惡魔果實還可怕的能力,得時刻警惕!”
索隆耳根微紅,假裝看風(fēng)景吹起了口哨。
市場里的叫賣聲像煮沸的糖漿,山治拎著食物和衣服回來時,臂彎里還多了兩疊亮閃閃的布料
“娜美小姐,薇薇公主,請看這個!”
他單膝跪地呈上舞女服飾,紗巾上綴著細碎的金片,像把夜空揉碎了縫在上面。
叁芙拉沃的綠眼睛瞬間亮了,掙脫娜美的手撲過去,小短手扒著山治的膝蓋:“爸爸,這個亮晶晶的好漂亮!”
兩人很快換上了衣服
山治剛要揉她的頭發(fā),就見小姑娘踮著腳,學(xué)著他平時的樣子托著下巴,奶聲奶氣地說
“兩位美麗的女士,你們的眼睛比阿拉巴斯坦的星星還亮~”
娜美“噗嗤”笑出聲,和薇薇一左一右把她摟進懷里。紗巾的香氣混著她們身上的香水味,像浸了蜜的云朵裹住了叁芙拉沃。她把臉埋在薇薇的肩窩,金卷發(fā)亂蹭著
聽見烏索普在旁邊感慨
“哎呀呀,我們的小花被山治帶壞了”
這算不算另類的有其父必有其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