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窗欞時,布萊斯特的睫毛顫了顫,像被露水打濕的蝶翼。
渾身的酸軟感比昨夜更甚,連動一下指尖都覺得費(fèi)力,她低低地哼了聲,才勉強(qiáng)掀開眼。
綠瞳剛聚焦,就撞進(jìn)多弗朗明哥那雙猩紅的眸子里。他不知醒了多久,就支著肘側(cè)躺著,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被單,目光卻像帶著鉤子,慢悠悠地落在她身上。
布萊斯特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瞥,心臟猛地一縮——自己那條晾在被子外的小腿,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偏偏幾道曖昧的紅痕蜿蜒其上,是他昨夜失控時留下的印記,在晨光里顯得格外刺目。
“不許看!”
她像被火燙了似的,猛地將腿往被子里縮,動作太急,牽動了腰側(cè)的酸意,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眼角瞬間沁出層薄淚。
多弗朗明哥低笑起來,那笑聲從胸腔里滾出來,帶著點慵懶的沙?。?/p>
“呋呋呋……我們,可是合法夫妻?!?/p>
他特意加重了“合法”二字,尾音勾著,像羽毛搔在人心尖上。
布萊斯特被他堵得語塞,臉頰騰地?zé)饋?,連耳根都泛著粉。
她咬著下唇瞪他,綠瞳里水光瀲滟,偏偏語氣硬得像塊石頭:
“混蛋……我需要醫(yī)生?!?/p>
醫(yī)生來的時候,布萊斯特已經(jīng)把自己裹成了繭。
錦被拉到鼻尖,只露出雙濕漉漉的綠眼睛,像受驚的小鹿藏在樹葉后。
她乖乖地將手腕搭在床頭,皓腕纖細(xì)得仿佛一折就斷,腕間還留著圈淺紅的勒痕。
醫(yī)生的手指搭上她脈搏時,她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飄向多弗朗明哥
他就站在床尾,依舊帶著那副奇怪的太陽鏡,她卻能隱約看到那雙總是含著勢在必得的眼,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是在欣賞什么獨屬的珍寶。
“夫人脈象平穩(wěn),只是氣血稍虛?!?/p>
醫(yī)生收回手,開藥方的筆尖頓了頓,抬眼看向多弗朗明哥,眼神里帶著點欲言又止的微妙。
“少主……近幾日還是歇著吧?!?/p>
那話里的暗示像根小針,猛地扎在布萊斯特心上。她“騰”地拉高被子,連眼睛都埋了進(jìn)去,只留幾縷金發(fā)散在外面微微顫抖。
被子里的空氣漸漸悶熱,她能清晰地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還有多弗朗明哥那聲低低的、帶著笑意的呼吸聲。
直到房門輕闔,醫(yī)生的腳步聲遠(yuǎn)了,她才敢掀開條縫透氣,聲音悶在被子里,像含著水汽:
“混蛋……憑什么每次累垮的都是我?”
多弗朗明哥走過來,床榻微微一沉。
他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她露在外面的發(fā)絲,從發(fā)梢滑到耳后,指腹帶著點灼熱的溫度。
布萊斯特縮了縮脖子,卻沒躲開。
“我們合法,我的王后。”他的聲音就在耳邊,低得像情人間的呢喃,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合法就能當(dāng)不知饜足的瘋狗?”
她從被子里探出頭,綠瞳瞪得圓圓的,可眼底那點羞惱里,偏偏摻著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依賴。
多弗朗明哥笑了,俯身靠近,吻了吻她的金發(fā)。
可是他的目光太亮,像燃著團(tuán)火,直直燒進(jìn)她眼底:
“誰讓你昨晚……”
他故意頓住,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唇。
“哭著喊我名字的時候,樣子太勾人?!?/p>
布萊斯特的臉“轟”地紅透了,昨夜的畫面猛地撞進(jìn)腦?!麧L燙的呼吸,模糊的低語,還有她后來哭著求饒,眼淚打濕了枕頭,他卻吻掉她的淚,啞著嗓子說“再忍忍”。
那些混亂的、帶chuanxi的片段,讓她的指尖都泛起熱意。
“你……”
她想罵他,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氣音,尾音微微發(fā)顫。
多弗朗明哥趁機(jī)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是激烈的掠奪,只是輕輕的、輾轉(zhuǎn)的廝磨,像在品嘗什么稀世的寶物。
他的手輕輕攬住她的腰,指尖劃過她腰側(cè)的肌膚,引得她瑟縮了一下。
“不許反悔?!?/p>
他離開她的唇,鼻尖蹭著她的鼻尖,猩紅的眸子里映著她泛紅的臉,認(rèn)真得近乎偏執(zhí)。
“說好了要一輩子的,我的王后。”
布萊斯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占有欲,還有那藏在深處的、怕失去的惶恐,忽然就沒了脾氣。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力道輕得像撫摸:
“知道了……混蛋火烈鳥。”
多弗朗明哥低笑出聲,手臂牢牢鎖著她的腰,不讓她有絲毫逃離的余地。
他吻著她的發(fā)頂,呼吸混著她發(fā)絲的香氣,在悶熱的被子里纏纏綿綿。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幅未完的畫。
被子里的溫度漸漸升高,布萊斯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緊貼著自己的體溫,還有他平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尖上。
而回應(yīng)她的,是多弗朗明哥一聲意味深長的低笑,和落在她頸側(cè)那枚帶著灼熱溫度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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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章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