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斯特的指尖在他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流連,忽然停住動作,目光落在他鎖骨處那片未被觸碰過的肌膚上,語氣聽不出情緒:
“還在嗎?”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
多弗朗明哥的呼吸頓了頓,猩紅的瞳孔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更深的執(zhí)拗取代。
他當然懂她指的是什么——那層他刻意用浪蕩偽裝包裹的、從未對任何人敞開的底線。
那些被他召到身邊的Omega不過是煙霧彈,他看著他們圍在自己身邊時,心里想的從來都是她會不會因此皺一下眉,會不會像他在意她那樣,哪怕有一絲在意他。
他像個攥著糖果卻怕被搶走的孩子,用最笨拙的方式試探她的心意,卻沒料到會被她這樣直白地戳破。
“一直都為你守著?!?/p>
他的聲音比剛才更低啞,帶著點被看穿心思的狼狽,卻異常堅定。每個字都像從喉嚨深處碾過,滾燙地落在空氣里。
“好多弗?!?/p>
她輕笑出聲,那笑聲里沒有嘲諷,反倒帶著點縱容的暖意,像春風拂過湖面,漾開一圈圈溫柔的漣漪。
隨著笑聲落下,她按在他肩膀上的力道悄然松開,不再有之前的掌控與壓制。
多弗朗明哥幾乎是立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天鵝絨床單被壓出深深的褶皺,他的信息素垂落,掃過她的臉頰,帶著灼熱的溫度。之前被馴服的乖順褪去,猛獸蟄伏的本能蘇醒,卻在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時,動作下意識地放輕。
她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
多弗朗明哥瞬間僵住,猩紅的瞳孔猛地收縮,以為自己弄疼了她,急切地想退開,卻被她抬手按住。
她的指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綠眼睛在昏暗中亮得驚人,語氣帶著點促狹的鼓勵。
像火星掉進了干燥的柴堆,瞬間點燃了他胸腔里積壓的所有火焰。
發(fā)熱期的燥熱、長久以來的壓抑、被她認可的狂喜……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化作洶涌的浪潮。他低頭吻住她,這次不再有試探,只有失而復得的珍重與勢在必得的熾熱。
窗外的海浪聲似乎都遠了,房間里只剩下彼此加速的心跳,和逐漸交融、難分彼此的信息素。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斜斜地穿過窗簾縫隙,在被褥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布萊斯特動了動,宿醉般的慵懶還沒褪去,正想翻身起床,身后就貼上一個溫熱的懷抱,帶著熟悉的紅酒味,緊緊將她圈住。
“布萊斯特?!?/p>
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像砂紙輕輕劃過木頭,帶著點黏人的意味。
她側(cè)過頭,挑眉看他:
“瘋了一夜,還不滿足?”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指尖不經(jīng)意地劃過他頸側(cè)。
當指腹觸碰到那處敏感的腺體時,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瞬間的輕顫,像被按到開關(guān)的弦。
多弗朗明哥卻忽然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他側(cè)過身,主動將頸側(cè)的腺體完全暴露在她眼前,那里的皮膚細膩,甚至能看到淺淺的血管。
陽光落在他線條分明的側(cè)臉上,褪去了往日的戾氣,只剩下罕見的認真:“給我一個名分。”
布萊斯特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哈?我們是政府承認的夫妻,這還不夠嗎?”
“不夠?!?/p>
他固執(zhí)地搖頭,猩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在渴求最珍貴的寶藏。
“標記我,然后徹底擁有我?!?/p>
他的語氣里沒有絲毫上位者的驕傲,只有純粹的期盼,像個等待宣判的信徒。
布萊斯特看著他頸側(cè)那片脆弱的皮膚,眼底的笑意漸漸沉淀為溫柔。她抬手,指尖輕輕撫過那處,聲音清晰而堅定:
“好啊,我的丈夫?!?/p>
話音落下,她微微低頭,信息素驟然釋放。
Omega怎么可以標記Alpha呢?但是在他體表留下一個只屬于她的印記還是沒問題的。
S級Omega的信息素向來是矛盾的結(jié)合體,溫柔得能溺斃人,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當那股清甜的花果香裹挾著金色的光暈注入他頸側(cè)時,尖銳的刺痛與奇異的酥癢同時傳來,像有電流順著脊椎竄遍全身。
多弗朗明哥悶哼一聲,卻沒有掙扎,反而下意識地湊近她,任由那股屬于她的氣息在體內(nèi)扎根、蔓延。
疼痛過后,是前所未有的安寧與滿足,仿佛漂泊已久的船終于找到了港灣。
后來,他的脖頸上多了一圈精致的金色花紋,像最華美的枷鎖,也像最榮耀的勛章——那是他的妻子給他的,獨屬于他的名分。
那天上午,堂吉訶德家族的成員們幾乎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少主脖子上那圈顯眼的金色印記根本藏不住,尤其是當他跟在夫人身后走過走廊時,那溫順的姿態(tài)與往日判若兩人。
空氣中彌漫著夫人信息素的味道,強勢而溫柔地籠罩著整個據(jù)點,無聲地宣告著主權(quán)。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低下頭,明白了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也徹底認清了誰才是這個家族里真正的上位者。
或許只有多弗朗明哥自己知道,被那樣徹底標記的瞬間,他感受到的不是屈辱,而是失而復得的圓滿。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在他頸間的花紋上,泛著溫暖的光澤,像她留在他身上的、永不褪色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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