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大學(xué)經(jīng)濟系的圖書館外,秦嘉尹正和劉成易討論小組作業(yè),手機突然震動——是鄭逢晴的消息:
在你學(xué)校門口,出來。
秦嘉尹一愣,隨即猛地站起身,差點撞翻椅子。劉成易嚇了一跳:“怎么了?”
“我女朋友來了!”秦嘉尹的聲音里是掩不住的雀躍,手忙腳亂地收拾書包,“我得先走!”
劉成易:“女朋友?你那個傳說中的哈佛女神?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東門外,鄭逢晴倚在一輛黑色車旁,墨鏡推在頭頂,她穿著西裝外套,內(nèi)搭短款吊帶,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肢,在秋日的陽光下白得晃眼。
秦嘉尹幾乎是跑著過去的,眼睛亮得像星星:“逢晴!你怎么突然來了?”
鄭逢晴隨手把煙摁滅,唇角微勾:“想你了,不行?”
這句話讓秦嘉尹耳根瞬間通紅。
劉成易跟上來,吹了個口哨:“哇哦,嘉尹,不介紹一下?”
秦嘉尹一把摟住鄭逢晴的腰,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驕傲:“這是我女朋友,鄭逢晴,哈佛經(jīng)濟系的?!?
鄭逢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但破天荒沒推開,反而對劉成易點了點頭:“你好?!?
劉成易被她的氣場震得結(jié)巴:“你、你好!嘉尹天天念叨你……”
“是嗎?”鄭逢晴挑眉看向秦嘉尹,“都念叨我什么?”
秦嘉尹急得去捂劉成易的嘴:“沒什么!那個……我們回家吧?!?/p>
一上車,秦嘉尹就迫不及待地扣住鄭逢晴的后腦吻了上去。
鄭逢晴難得地縱容他,甚至在他試探性地咬她下唇時,輕笑了一聲:“這么急?”
秦嘉尹喘著氣抵住她的額頭:“你第一次來學(xué)校找我……還承認是我女朋友……”
鄭逢晴指尖劃過他發(fā)燙的耳垂:“臨時起意而已?!?
但秦嘉尹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他一路都在親吻她的手指、手腕、鎖骨,等紅燈時甚至試圖去解她外套紐扣。鄭逢晴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開車?!?
秦嘉尹委屈巴巴地坐直,但嘴角的笑怎么也壓不下去。
剛進公寓門,秦嘉尹就把鄭逢晴按在玄關(guān)的墻上。
“逢晴……”他聲音沙啞,手指急切地探入她衣擺,“可以嗎?”
鄭逢晴勾住他的皮帶,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反將他壓在門上:“今天這么乖,獎勵你?!?
秦嘉尹呼吸一滯,卻在下一秒聽到她手機響起
崔彬成的消息彈在鎖屏上: ??, ?? ????…(姐姐,今天在學(xué)?!?/p>
鄭逢晴掃了一眼,直接關(guān)機,拽著秦嘉尹的領(lǐng)帶走向臥室:“專心點。”
鄭逢晴回到公寓時已是深夜,樓道里只亮著昏黃的壁燈。她高跟鞋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直到拐角處
崔彬成蜷縮在她家門口,懷里抱著一個保溫袋,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他穿著圣保羅高中的制服,領(lǐng)帶松松垮垮地歪在一邊,額前的碎發(fā)被雨水打濕,黏在泛紅的眼皮上。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抬頭,眼睛在看清鄭逢晴的瞬間亮起來:“??!(姐姐?。?
鄭逢晴停在一步之外,冷著臉看他:“幾點了?”
崔彬成慌忙站起來,卻因為蹲太久踉蹌了一下。他舉起保溫袋,獻寶似的打開:“我、我做了參雞湯……您昨天說想吃……”
熱氣在冷空氣中凝結(jié)成白霧,鄭逢晴看到湯里浮著的銀杏果——是她上周隨口提過喜歡的配料
鄭逢晴開門,崔彬成亦步亦趨地跟進來,濕漉漉的像條被撿回家的流浪狗。
“脫鞋。”她頭也不回地命令。
崔彬成手忙腳亂地解鞋帶,卻因為太急差點摔倒。鄭逢晴終于轉(zhuǎn)身,嗤笑一聲:“笨?!?
她彎腰替他扯開鞋帶,崔彬成的呼吸瞬間凝滯,鄭逢晴的睡袍領(lǐng)口垂下,露出鎖骨處新鮮的吻痕。
“看什么?”鄭逢晴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忽然惡劣地扯開領(lǐng)口,“秦嘉尹咬的,好看嗎?”
崔彬成眼眶瞬間紅了,卻抖著手把湯碗擺到桌上:“趁、趁熱喝……”
鄭逢晴盯著他發(fā)顫的睫毛,突然失了興致。她轉(zhuǎn)身去拿酒杯,卻聽見身后“撲通”一聲
崔彬成跪在地毯上,額頭抵著她的手背:“??, ??... ?? ?? ? ???? ?? ? ???姐姐,求你了…我會比那個蠢男人做得更好)?!?
鄭逢晴晃著紅酒,看崔彬成跪在腳邊一口口喂她喝湯。當(dāng)他第三次把勺子送到她唇邊時,她突然扣住他手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崔彬成的喉結(jié)滾動,湯勺磕在碗沿發(fā)出輕響:“…想成為您的唯一?!?
“哈?!编嵎昵缒笞∷掳?,“秦嘉尹也說過這話?!?
“我和他不一樣!”崔彬成突然提高聲音,又立刻瑟縮回去,“我…我會長大,會變強……”
他的眼淚砸在她手背上,滾燙得像熔化的鐵。
鄭逢晴沉默片刻,突然將紅酒淋在他頭上。暗紅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流進白襯衫,像一道猙獰的血痕。
“證明給我看?!彼┥硖虻羲浇堑木埔?,“比如…學(xué)會怎么接吻?”
崔彬成顫抖著仰起頭,生澀地貼上她的唇。這次鄭逢晴沒有推開他,而是扣住他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天亮?xí)r,鄭逢晴踢了踢睡在沙發(fā)上的崔彬成:“滾去上學(xué)?!?
少年迷迷糊糊抓住她的腳踝,襯衫還沾著昨夜的紅酒漬:“姐姐…今天能穿這個去學(xué)校嗎?”
他手里舉著那枚荊棘玫瑰領(lǐng)針。
鄭逢晴瞇起眼,突然用高跟鞋尖碾住他的手指:“戴吧。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俯身在他耳邊輕語,“你是我養(yǎng)的小瘋子。”
崔彬成在劇痛中笑起來,眼睛亮得駭人。